“他们爱死哪去死哪去?那院子是雨柱的。”林小姑一屁股坐下,“我这个哥呀,真是……咋能活成这个德行呢!这丢人现眼的,他活着干啥?”
林雨桐就冷笑,“原来我那位大伯母可不是省油的灯。等着吧,之前欠的也已经还了,连本带息的,都已经给还上了。估计能减刑!要不了多久就能出来!出来您再看看!红秀要是把我大伯母当一般人,那她静等着被收拾吧!”
林小姑擦了一把眼泪,又起身了,“我去卫生院看看!刚才棉棉过去扇了红秀俩巴掌,谁知道你大伯直接拿铁锨拍在棉棉脊背上了,我瞧着,怎么像是嘴角有血了……”
卢淑琴刚起来又吓的坐下来,“拿铁锨拍的?”
嗯!
林雨桐就赶紧道,“送去县城去,赶紧的!”
王家就有车,送到县上拍片,果然是那一铁锨下去直接伤到肺了。王家本就抠唆,不出药费,谁打的谁出。
林有强硬气的很,我打我自己的闺女,死活她受着。再说了,我是无缘无故打的吗?她对她妈不尊重,敢动手,不孝的东西,打死都活该!
不说这个人还不收刺激,一说红秀是妈,林雨柱扑上去摁着林有强就揍,“畜生东西!”
人家看了好大的笑话,但红秀跟没事人一样,跟林有强手拉手的,逛街上超市下馆子,不知道活的有多逍遥。
这个年才过完,林雨桐和四爷收拾东西这就得往县城去了。县城金保国给收拾的地方,房子不在四爷也不在林雨桐名下,而在金泽的名下。
金保国带两人看地方,“我还打听了,看咱们县城有没有机关幼儿园。结果一听,没有!那这就得选个好幼儿园吧。最贵的幼儿园就是三色幼儿园,一学期四千上下。”幼儿园边上是实验小学,对面是县一中。这里的房子没有独门独院的,给你们买了一百四十平的,以后送孩子上下学方便。
其实金保国不觉得县城比家里好,“号称最好的幼儿园,我专门去看了。还不如现在咱村的幼儿园呢!咱们镇上现在是要啥吃的没有?都聚集在一块……可到了县城,这周边卖吃的的少,都是文具店,托管班,就是懒的做饭想出门找一口吃的都不咋方便。就你们俩带孩子行不行呀?要不要我专门找个人给你们做饭,至少孩子不受罪!桐桐做的再好,这不是工作忙吗?这要开会了,要下乡了,也不能准点回来呀!不行就把你爸你妈接来,我不吃这个醋。”
真是操碎心了!
当然了,主要还是见孩子不方便了。以前回去,在门口吆喝一声,孙子在里面就有应答,现在呢?
金保国抱着孩子不撒手,“想爷爷了给爷爷打电话,记得爷爷电话号码不?”
记得。
孩子不知道这到底是跟家里隔了有多远,来的时候姥姥姥爷叮嘱个没完,现在爷爷又是这样,好像很久很久不能再见似得。
孩子也伤心了,嘴一瘪一瘪的,抱着爷爷的脖子不撒手。金保国鼻子酸的,恨不能眼泪都掉下来,“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给爷爷打电话……”
越说孩子越难过,人还没走了呢,哇的一嗓子哭出来,扒拉着爷爷不撒手:“我要我爷爷!我要我爷爷!”
金保国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爷爷在呢!爷爷以后天天来看你!跟以前一样,你睡起来就能看见爷爷,睡觉前爷爷跟你玩……”
“晚上爷爷回来!”
回来!回来!肯定回来!
爷孙俩抱一块,你一句我一句的。
林雨桐:“……”到县城拢共就半个小时的路。金保国现在那个厂子选的位置比较偏,七绕八绕的过去也得小二十分钟。在街上过的时候,路过的都是熟人,走的慢,停下来这个聊两句,那个聊三句的,怎么下来不得半个小时。
到底是远在哪里呢?
至于的吗?生死离别也不过如此了。
搬来的第一天,林家和金保国走的时候都上午十一点了。然后下午五点,人家又来了,晚上陪孩子到八点,人家开车又回家了。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半,卢淑琴开车跑来了,提着保温饭盒,里面事林有志给孩子做的饭,“孩子不一定习惯这环境,啥都变了,你总得叫孩子觉得有点没变的吧!”
可这一天天跑,那油耗的都比饭钱贵了。
林雨桐张嘴就要说呢,四爷就道:“妈,之前我跟您画稿,您抓紧时间得把活赶出来,俄罗斯那边一个艺术节,估计会给您发邀请函……”
啊?
给我?我算干嘛的?!
林雨桐赶紧顺着这个话,“您算民间艺术家呀!这可是在国外,不能丢了咱们的脸呀!这事你得在心。”
那肯定!那肯定!
她是不知道,那种艺术节,其实给钱就能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