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家小林跳起来就能翻过来。”我这么降低标准,你都满足不了,你还敢凑过来?你真是人小不知道命可贵,不怕死?
这姑娘心说,她就算了不起,她还来打我?我又不是要怎么样,我就是喜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也不是要破坏家庭,也不是要跟你谈恋爱,就是单纯的想在这样的人身边,我怎么了我?她本事大,她能来踹我一脚不?
一张连掩饰都不懂的脸!四爷手里拿着做拱条的竹条,朝这姑娘指了一下,“你该打听打听,我家小林同志最好的是qiang法,全省公安系统,没一个干过她的!不是指女jg,是不分男女,没一个比她更准。人这运道,有时候说不清楚。就有那种倒霉蛋,或是被墙外一个砖头砸脑袋上,或是晚上走路上,不知道就被人给撞了还是怎么着了……听说大城市,现在治安特别不好……”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先还夸你媳妇呢,回头怎么说起治安了?
才这么想完,这姑娘突然意识到不对。然后抬眼看这个她满意到心坎的男人,瞬间白了脸,这是恐吓吧?真要是他媳妇这么干了……她真怕了。然后不自觉的连连后退,然后扔了伞,撒丫子就跑,头也不回。
四爷:“……”就是吓唬吓唬,还真给吓着了。要知道这招这么好使,早就这么干了。
这回是彻底吓着了,打饭的时候在食堂远远看见他,直接就躲了。
下班的时候他心情甚好,突然发现夜里的角落里,竟然出现了小摊位。这个角落一个醪糟摊,那个角落出现个烤红薯摊。这边的醪糟不加鸡蛋两分一碗,好些孩子等在边上。那边的烤红薯摊位也还真有人,住单元楼的就是没法在家烤红薯,再加上如今也不是吃那个季节,也总有宽裕些的想吃一口,见有卖的自然就有买的。
这两个都没法买,如今是想给孩子买点零嘴吃特别难。
因着看路上偷偷冒出来的小摊,他推着车,没骑,一路慢慢走着。不到家就天黑了!结果往从大街转进小巷子,就有个小伙子靠在墙上,跟他搭话:“哥……哥……”声音压的低低的,“猪皮要吗?干猪皮!不要票,给钱就行!”哎哟!这玩意还真不多。肯定是屠宰场的人一点一点抠出来偷着干好拿出来卖的,这人可比栓子机灵,猪皮这东西……一头猪少那么一道子猪皮还真不大有人注意。
他停下脚步,“货呢?”
对方把篮子脚下的篮子拿起来,“您瞧瞧……哥,真是好东西,收拾的可干净了。”
四爷扒拉了一下,大小不一的小片,看不分明,但手感还真是猪皮,“多少钱?”“十块。”
倒是不贵。四爷摸了摸身上,掏出七块六来――不够。
尴尬!
只得递了五块过去,“我买一半!”
对方将篮子一递,“哥,你肯定住这儿。这东西碎的很,我也只一个篮子,没法分。这么着,你把钱给我,东西您先拿回去。明儿这个点,我还在这儿等您,您再把剩下的钱给我。您放心,谁也坑不了谁。能攒这玩意,不是我在屠宰场,就是我家里有人在屠宰场。您要是发现我骗您了,您拿着这东西找单位去,单位一查,我不得倒霉吗?”说着不由分说把篮子塞给四爷,四爷怕把东西撒了,赶紧腾出手接着。一手钱一手篮子,自行车还在身上靠着呢。对方特别贴心的把钱给抽走了。
四爷心说坏了,这是叫人给坑了。这篮子里的东西绝对有问题!这不,车子还没扶稳呢,卖干猪皮的人跑了。
四爷:“……”没防备,还真被坑了。四爷骑着车,但也没撵他。觉得怪有意思的,提着回家叫桐桐看。
桐桐拿起来在灯下一瞧,“假的!”
做的特别真就是了。
四爷估摸也是假的,他就笑,“怎么分辨呀?”
桐桐拿着猪皮给四爷科普,其实最直观的就是如水煮一煮,禁不住煮的就是假的。不过这个年代出现造假食物骗钱的,两人都很惊讶!真没见过!
如今可不是随处能买到食用胶之类的年代,因此,这个骗子怕是真有几分本事的。
四爷扒拉着假猪皮,“回头你帮着留心留心,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他或是他背后,一定有个懂些化工知识的人。
俩孩子白欢喜了,没有迟到猪皮。
“想吃总能找到的。”林雨桐拍两人,“睡觉去,回头给你们踅摸去。”
没等去踅摸呢,四爷接到夏家小叔的电话,“元民呀,上回跟桐桐通话,说是县城有票也买不到电视……现在怎么着?买到了吗?”
“没有!一共来了七台,领导都不够分。”
“那你今儿就赶紧来,我这里一台,先给你爸带回去。”
四爷没犹豫,马上应承,“行,我三个小时左右就到。”顺手给桐桐打了电话,告知一声。
桐桐叮嘱,“放钱的地方你知道,多带点。柜子里一包袱棉鞋,顺便捎带过去。”
四爷:“……”叫我带着个包袱去?还一包袱棉鞋。
成把!拎着个蓝底碎花的包袱,先上冶金大学。就老太太在,其他人都上班去了。老太太打开包袱才发现,每双鞋里都有字条,给谁的写的清清楚楚。一大家子的都有,“这多累的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