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唤他:“小z……”
梁z仰起头来,话语很低,透着心疼,问:“很疼吗?”
没等鹿楚回答,他又说:“很疼吧。”
鹿楚抿嘴扯了个笑,说:“已经不怎么疼了,刚刚是我……骗你的。”
“你起来。”
梁z听话地缓慢地站起来,鹿楚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哪怕她坐在柜子上,还是稍微低他一点。
两个人的距离近了些,鹿楚轻喃道:“你不要自责,不要自我反思,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错。”
“我该告诉你的,没有说是怕你心疼难过,又担心我,想回来但却回不来,加深你的自责。”
“刚才梦梦把我说了一顿,我知道我哪里不对了,”她浅浅地扬了扬嘴角,像是终于明白了些,对他说:“以后有你,我会学着把自己交给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
“到时候你别嫌我麻烦难伺候……”
她的话还没说完,梁z就摁住她的后脑堵住了她的唇。
我怎么会,嫌你麻烦难伺候。
我巴不得,你每天都麻烦我,都让我伺候你。
我恨不得,把你当个祖宗供着养。
“从现在起,吃饭我抱你上桌,睡觉我抱你回房,上厕所我抱你进卫生间。”
其实她的脚伤真的没有很严重,这会儿已经不怎么肿了,再过个几天基本就能好,完全没有必要全部被他抱着行动。
但是鹿楚想到池梦的话,想起梁z刚刚还在生气,便半妥协说:“吃饭和睡觉被你抱着来去都可以,上厕所这个我不能……”
“不能拒绝。”梁z原话还回。
这个场景,让鹿楚想起梁z才来家里那段时间,她和他的对话。
记忆中的话语响在她的脑海中――
“从现在开始,不管是洗澡、洗头,还是上厕所,都要由我帮你。”
“不……”
“不能拒绝。”
她反应过来,有点羞赧地说他:“你是不是记仇?都多久了你还记得我当时反驳你的话?”
梁z眼尾一挑,悠哉地抱起她往客厅走,话语散漫带笑:“我这是,报恩啊。”
“至于你对我说的话,”他把她放到柔软的沙发里,弯腰在她的唇角轻啄一口,低声一字一句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鹿楚的脸颊漫红,有点羞赧地别开眼轻声咕哝:“睚眦必报。”
“成语错了,”梁z坐到她的身侧,抬手把她揽进怀里,笑道:“是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