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z,陶桃不是这种人,她不会不说一声就拿别人东西的。”长相白净的男生涨红脸对梁z苍白无力地解释。
就在这时,陶桃嚼着口香糖从外面走了过来。
刚到后门就听到那小书生说了这么一句。
她不明所以地嗓音懒散道:“小书生,你说什么呢?”
江岸一脸担忧地看向她,就连脖子根和耳后根都泛起红来。
孟寒其实也不信陶桃会做这种事,关乎清白的事,他不能这样妄下定论。
梁z没有抬头,也没有回江岸,只是一页一页地翻看检查着自己画的速写。
这会儿有个看好戏的男生扬声对陶桃说:“陶桃,你喜欢梁z的速写就让他给你画嘛,你这样擅自拿他的速写本,那本子上画的就是你了?”
陶桃皱眉冷言:“狗屁!我什么时候擅自拿他速写本了?”
另一个前奏的声音随即响起:“老郭,你说的真好听,擅自拿不就是偷吗?”
“哎,刚才全班人可都亲眼看到了,梁z从你的书包里找到的速写本。”
其他人看她的目光也带着讥讽和嘲笑,甚至指指点点,说她长得这么正却做“歪”事。
一直没发声的袁思颖安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她的目光落在陶桃身上,嘴角挂上了一抹讥诮的冷笑。
陶桃的脸色难看,她愠怒地瞪着那些看好戏的人,声音染上了烦躁抓狂:“都说了不是我!”
“你这段时间从不出操,全班除了梁z就你不参加,只有你有作案时间啊。”
梁z翻到中间的一页后察觉到不对,来回翻了几次。
少了一张。
少的是小鹿姐在医院里抱他的那张。
那张他还特意画了前后左右四个角度,相当于那张画纸上有四个不同角度他们拥抱的画面。
因为是活页的,被拿走也不会留下撕扯的痕迹。
就在陶桃和其他人争论的时候,他低声道:“少一张。”
还站在后门处此时就在梁z身后的陶桃扭脸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梁z,她抿紧唇,只对梁z说了句:“不是我。”
她的声音冷然坚决,带着解释不清的无力。
陶桃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再也不肯说一句。
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低垂着头看着课本,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抠着,指尖上传来的痛感缓解着心里的难过。
陶桃眨了眨眼,偏偏就不哭。
不能哭。
坐在她旁边的江岸推了推眼镜,低声对她说:“你别难过。”
然后又像是想要哄她,却只干巴巴地说出一句:“我信你。”
陶桃依旧低着头,眼睫收敛。
她把课本竖立起来,挡住自己的脸,眼泪也委屈地涌了出来。
别人质疑她说她是小偷的时候她心里的怒气大过委屈,可是她的辩驳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