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红彤彤的,垂着头声音清润道:“不会,但可以学。”
陶桃有些失落,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算了,我就问问。”
江岸不再说话了。
中午。
下了上午四这堂课后,其他学生都跑出教室去吃午饭,孟寒在和江岸离开的之前问梁z要不要带饭,梁z摇摇头,说了句:“谢谢,不用。”
在孟寒要离开的时候,梁z忽然又叫住他。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喊出来的不是孟寒的名字。
“班长,一会儿可以让我……”他停顿磕绊了下,才又继续道:“想占用你的座位一下,可以吗?”
孟寒反应很快地理解了他的意思,笑道:“学姐会过来是吧?我的座位随便坐,不碍事。”
“谢谢。”
教室里没有几个人,除了梁z,剩下的两三个也在几分钟后结伴离开了教室。
梁z从桌屉的书包里拿出自己的画本来,翻开。
上面的每一页画的都是她。
各种动作,各种神态。
她的一颦一笑,都被他所见后定格在了画纸上。
梁z望着画本上笑容浅浅的女孩子,回想起刚才自己在和孟寒说话时居然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对着他称呼小鹿姐而磕绊,渐渐地发起呆来。>r>
她是他的什么呢?
她说让他把她当作姐姐,可是他做不到。
所以刚才硬生生地卡壳,因为他说不出“让我姐姐”这四个字。
但是对着别人说“让我小鹿姐”仿佛又有些怪怪的。
“让鹿楚”这种冷漠疏离的字眼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最后就只能换一种说辞。
因为实在无法定义她是他的谁。
鹿楚在下课后就小跑去了学校食堂,她快速地打了两份饭就拎着饭菜逆着晚几分钟下课的初中生人流一路到了初三一班的教室外。
尽管鹿楚已经努力缩短时间,可见到梁z的时候距离下课也快要十五分钟了。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气息不稳地喘了口气,然后就打开她买来的饭菜,对梁z笑着说:“吃吧。”
梁z望着额头上渗出细汗来的鹿楚,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地会闪过他脑补出来的鹿楚为了她跟别人呛嘴的画面。
男生没有着急吃饭,他对鹿楚温声说:“小鹿姐进来坐。”
鹿楚依旧站在窗前,笑道:“我站在这里就好啦,没关系的。”
梁z说:“我已经跟班长打好招呼了,你可以进来坐。”
鹿楚还未说话,他就帮她拉开了他身侧的椅子,话语温温的,听上去很无害,但是带着一种执拗:“坐会儿。”
鹿楚无奈,只能走过去坐下来。
她刚坐到孟寒的椅子上,梁z就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来,他熟练地抽出一张纸巾,用干净柔软的纸给她轻轻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男孩子目光专注,凝视着她,眸子清澈透亮,看上去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柔和。
鹿楚的表情微愣,随即就抬手去拿他手里的纸巾,浅笑说:“我自己擦。”
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手,梁z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几乎是一瞬间就丢盔弃甲,乖乖地松了手。
只不过指腹上那一抹轻微软绵的触感,带着一丝温热,怎么都消散不掉。
仿佛在他的指尖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