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我都可以给。
你要帝王之爱,我就给你帝王之爱。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你在我的身边。
薄瑶回去的时候,身上带着伤,但所幸她那一摔所有人都看见了,是故也没能引起皇帝的怀疑。薄瑶只说自己与纯儿走丢了,一个人不知道回皇宫的路,便寻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皇后派人去调查的时候,那客栈的店家与小二竟也口径一致,说是当夜薄瑶便住在这儿,别无他人探访。
如此一来,谁也没借口。
皇帝一句,回来便好,胜过了一切。
而对于东方越,谁都不会起疑。一个文武双全,忠君爱国,深的皇帝信重之人,怎么可能另有他想。只不过后宫的妃嫔乃至皇后倒是别有所想,想着这么一来东方越是否就站在了薄瑶这一边?
一时间,后宫妃嫔对薄瑶可谓是视如眼中钉。
早前她就分了皇帝对众人的宠爱,如今更是了不得。
事关国本,谁都不想错失这个机会。
你不去争,并不代表别人也不想要。
你不去害人,也不代表别人不会想要害你。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奈何?
皇帝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差,以前偶尔还能上朝,如今却是久卧病榻。身为睿王的赵朔日日进宫陪王伴驾,也只有赵朔进宫时,和薄瑶来时,皇帝才能高兴一阵。
谁都知道皇帝心头有三宝,睿王、瑶妃、天下好。
“皇兄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臣弟想着能不能广招天下名医,来为皇兄诊治?”赵朔年岁虽小,个头却比一般的男孩子都要高出许多。极好的五官容貌都随了她母亲,清秀得如同女儿家,一番唇红齿白,眉目间自成风流,教人欣羡不已。
皇帝靠着床柱笑了笑,“你说怎样那便怎样。”
“皇上!”太监总管低语,“这民间的大夫大多是粗人,皇上龙体贵重,岂能让这些人瞧病?若是瞧不出来倒也罢了,怕就怕他们弄出个什么古怪名堂。”
“放肆!”赵朔冷嗤,“我与皇兄说话,关你这奴才什么事?给我滚出去。”
听得这话,皇帝也跟着蹙眉,“没听到吗?睿王让你滚出去,你还不滚出去。”
太监总管急忙行礼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这就滚。”说着,急急往外退。
“慢着。”皇帝轻咳两声,“睿王说滚,你没长耳朵吗?”
闻言,太监总管一怔,愕然望着赵朔。抿唇一脸委屈,咬咬牙如死鱼般躺在地上,而后打着滚的往外翻滚出去。
“皇兄?”赵朔笑问,“这事交给我如何?”
“你小小年纪,就喜欢结交江湖人士,无心朝政。”皇帝轻叹一声,“朕都不知道是好是坏。”
“皇兄知道的,臣弟不喜欢朝中大臣,一个个板着脸,不是阳奉阴违,就是倚老卖老说官面文章。臣弟希望外头的人,说话不好听,可也不会拐弯抹角。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不强人所难,也不会强自己所难。”赵朔笑嘻嘻的为皇帝削苹果。
皇帝望着他,又是轻叹一声,“你说当日若不是你在父皇的遗诏上戳了个洞,这皇位——”
“这皇位我也会让给皇兄。”赵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母妃冤死在宫里,所以我不喜欢这儿。父皇虽然疼我,可这江山我不稀罕。好在有皇兄替我挡着,我何乐而不为呢?”
皇帝无奈的笑着,“宫中最忌耿直,需谨言慎行,要知道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话到嘴边,心中留三分,口中留三分,而后脑子里还得留三分,方能出口。可你这性子,何时能改?”
“天塌地陷的时候,许是能改。”赵朔抬头见着薄瑶抱了赵禄进门,便跟着起身行礼,含笑道一句,“参见瑶妃娘娘。”借机打断了皇帝的话,“瑶妃娘娘再不来,我这耳朵都要长茧子了,皇兄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如今娘娘来了可好,皇兄这儿就交给娘娘了。”
说着撒腿就跑,“皇兄好好休息,臣弟改日再来。”
皇帝蹙眉轻咳,“臭小子,你慢点!”
薄瑶笑了笑,“皇上对睿王,还真是手足情深。”
皇帝握住薄瑶的手笑道,“朕也就这么一个同胞弟弟,何况朕有今日,都是他给的。人,当有心方为人,否则与畜生何异?”
闻言,薄瑶心头微微一窒,下意识的缩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