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青一夜好眠,睁开眼的瞬间失神,很快,反应过来她在秦鹏泉家,睡在他的床上。
想到这她倏地坐起来。
心砰砰跳,头还有点晕。
动作太快,脑回血没跟上。
等缓过来,下床穿鞋,轻手轻脚走出去。
秦鹏泉已经醒来了,双腿岔开坐在小杌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低着头,一手本子,一手笔,写写画画。
他面前是炉子,炉子上熬着药,治痛经的。
老头子开的方子,秦鹏泉大早就去买了。
“是给我吃的吗?”屋子里溢满中草药,只有她需要吃药。
姚青青走到秦鹏泉身后,顺便瞄一眼他的字。
嗯,有点丑。
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嘴角没忍住笑开。
他以前似乎有给自己写过信,当时的字是怎么样的?她完全没印象。
秦鹏泉抬头,姚青青立马捂住嘴。
男人不动声色合起本子,问:“你吃的,还疼吗?”
姚青青摸肚子,回味一下,“不疼。”蹲下来看着药问:“熬了多久了?”
“一个小时。”差不多了。
男人把本子笔放一旁桌上,捏着药罐的两个耳朵,往碗里倒药,“先吃药再吃饭。”
姚青青皱眉,“我还没刷牙。”昨晚就没刷。
秦鹏泉递上崭新的杯子和牙刷牙膏。
这真是——
姚青青眼底亮得像盛满星星,鼓起腮帮子,终是没忍住,笑开了花。
喜滋滋接过洗具用品。
秦鹏泉跟着笑。
笑是会传染的。
姚青青一番收拾后,药还烫着,呼哧呼哧扇风,温度差不多时,捧起碗咕噜咕噜灌药。
不算苦,但味道好不到哪去。
“喝慢点。”秦鹏泉怕她呛。
姚青青没听,一口气喝完,抹抹嘴,这才说:“不行,不好喝。
“老先生呢?”没看见他。
“……他出去溜达了。”秦鹏泉不会告诉姚青青老头子说的“胡话”。
早饭是蒸鸡蛋和包子,昨中午到晚上算是没怎么吃东西,姚青青吃得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