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虹跑出去后,姚青山不追就没人追了。
“她是谁呀?”姚青青心神疲惫,想搞清状况。
“邻居,有时会来帮忙。”姚青山最终还是把他和陈彩虹划清界限。
男女之间的情爱就是这么回事,任你一方满心欢喜,无私奉献,另一方若是对此可有可无,不为所动,那么所谓的感情就是感动自己的情谊。
姚青青不知道她的到来造成的影响,兄妹俩在这方面如出一辙的伤人。
这会抓着兄弟俩问他们受伤缘由。
“……没什么,你关心怎么来的,不如关心怎么消肿,明天还要出门。”小房子里没有镜子,姚青山站到光源下,要姚青青帮他看伤势明不明显。
“还成,能认出你是我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外边和人打架。这是第几次了?告诉我,我不会告诉爸妈。”知道姚青山不想坦白,姚青青转变策略,试图套出信息。
说着还拉起姚青山胳膊,手上看不出大碍,但具体有没有事,还得他自己品味。
“痛吗?身体有哪不对劲?”她问。
姚青青以前也没经历过身边人打架斗殴事件,金岭村民风淳朴,村民间有矛盾也不过吵架,指着对方鼻子狗血淋头地骂,偶尔准头不好地互砸东西,配合上双方的辱骂莫名搞笑。
炉子上烧着热水,姚青天端出脸盆接热水,沾湿毛巾微微冷却后敷在脸上,“好了,哪有男人一辈子没摔打过呢,不用担心。饭菜都凉了,吃饭吧。”
脸盆里还有一块毛巾是姚青山的,他捞出来快速拧干也敷脸,顺着姚青天说:“你看吃不吃的习惯,不行再做。明天要上班吧,吃完饭早点送你回去。”
兄弟俩不想开口解释,又是不以为意的态度,姚青青站着寻思会,选择相信他们能处理好。
她上学时遇上事也不会事无巨细告知家里,而能让成年人斗争的事无非利益。
“以后在外面小心点,对方要是实在不讲理,欺负人,我们可以收集证据,告他。”姚青青不认为两人会先挑起事端,虽确实也如此。
姚青天帕子扔进脸盆里笑了,“行了,高材生指点得好。”
屋子狭小,三人一张桌子吃饭都是碗碰碗,姚青青不嫌条件不好,只是觉得他们受苦了,两个大男人生存空间这么小,谁能想到给家里的钱就是这么赚出来的呢。
“我们年轻多吃苦,老了就能享福了。”她安慰自己,也安慰哥俩这么说道。
语气一本正经,表情沉痛坚毅。
刚入社会就有这觉悟,姚青天姚青山刮目相看,果然学校好就是不一样。
只是姚青青没想到一语成谶。
除了不用打扫卫生,一处的杂活全让她干了,包括但不限于整理资料、会谈纪录、跑腿、没有感情的打字机器……
他们处只有她一个女生,非但没有被众星捧月,反而伺候起一群大老爷们。
于美友毫不顾忌地说。
她是领事司的人,住在姚青青隔壁,绝对的新时代自由女性。
挨到一处办公室只剩姚青青时,她脚踩高跟鞋,项绕小丝巾,挎着小包包一扭一扭走进来。
“干活这么积极干吗?”她特有的尖细嗓音惊到姚青青,手指不小心戳到打字机里。
习以为常地拔出手指,看向纸上,幸好没有打错字。
“反正是我的活,早做完比晚做完舒畅呀。”从椅子上起来,扭头回望,于大美人显然驾驭这么高的鞋也有困难,扶着墙壁就不走过来了。
“你实习的不用那么勤快,越勤快活越多。”于美友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刚工作的就是不懂事,干活越快越好不见得是好事,这不是衬托身边人的不能干嘛。而且标准一旦提上去,以后降下来就是错了。
“快快收拾,晚上还要打台球呢。”于美友催促,她们今晚行程可不止台球,姚青青先陪于美友去美发沙龙做头发,然后于美友男友,国土局规划师郁龙新,会带朋友开车接她们,一群年轻人汇聚打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