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条还是青的,姚青青没能一次折断,中间木质断了,但外表的青皮还连着。
她双手去撕,成功了。
她摘的一支才冒芽,不怕伤到,随手就放到衣前的大口袋,抬头扫视,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的狩花行动全落入沈国詹眼底。
挺奇怪的,一个女大学生在校园里摘花,摘完揣口袋。
行为鬼祟却又胆大。
姚青青转身时,沈国詹认出她,是火车上的那个女孩。
是了,对方是水木大学的学生,在这里碰到并不奇怪。
姚青青正准备功成身退,结果发现她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是那位干部呢。
她挥爪,不好意思笑。
沈国詹走向她,微笑道:“上次的事谢谢你。”如果没有姚青青提醒,他就掉阴沟了。
“没事,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提醒你一句。”姚青青把手放进口袋里,试图遮掩她的战绩。
结果让枝条上的刺扎到了。
于是沈国詹看到对方将手放进口袋,下一秒却仿佛被咬了一口,抽了一下。
沈国詹心思多细腻呀,立马想到缘由,笑道:“手没划破吧?”
都说这话了,姚青青掩耳盗铃也没意思了。
她拿出手,看了看,“一点点。”
指尖扎了小口,没有流血,但能看到皮破了。
“没事?”>>
“没事。”也就扎的时候疼。
姚青青用指甲顶了顶坡口处,没出血。
她给沈国詹印象不错,他关心起来,“在学校的生活怎么样?”重返校园,沈国詹不当自己是书记,他是把自己放在学长的位置上讲的。
姚青青不知道啊,只当干部问话,对方和爱豆说笑的场面已映在脑海中,她在心里把他的地位升了级。
“挺好的,老师教学很认真,同学们学习你追我赶,学习氛围很好。”姚青青一本正经回答,说完像模像样点点头。
沈国詹笑,“嗯,和我说话你紧张?”
姚青青看了他一眼,道:“刚才外交部副部长讲座我有在听,您和他说话。”上层阶级的人勒。
这都用上“您”了。
“把我当学长就好了,我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回到校园就是想感受年轻时的纯朴,哪里还想体验官场上的奉承。
“学长好。”姚青青见风使舵,干部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一声学长立马拉近两人距离。
想到什么,沈国詹问:“你们现在上课用的哪套教材?”上次事件后起了他学英语的念头,现在每天晚上他都会花时间学习英语。只是身上有职责,他不能系统、连续的学习。
姚青青想不到干部怎么问到这,老老实实回答:“用的是人民出版社的大学专业英语教材,还有老师自己打印的资料。”
李老师就自己打印不少。
“好好学,在学校有老师可以解答疑惑,等以后入社会自学就没有这待遇了。”这是沈国詹的肺腑之言。
“嗯嗯。”干部说什么她都会回以肯定的回答。
瞧见姚青青蜗牛似的,戳一下才有动静,不戳不动,沈国詹不耽误她了,“先不聊了,你有自己的事就去忙吧,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不用客气。”算是投桃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