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江平吃痛,收敛了动作。
“人家招你惹你了,非得整人家。”他面有愠色。
“这话什么意思,你帮她说话!”张子倩挑眉怒言。
“什么跟什么,她整天不出门,我见都见不着。”曾江平撇嘴道。
就今儿见着,还跟爷爷在一起。
“哪有人天天不出门,你是根本没把我的事放心上。”她呲笑一声,“还说我整她,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上学时她欺负过我,若她果真无辜,我会耿耿于怀吗?
“以德报德,以怨报怨,这是她欠我的。”
一番话说下来,张子倩面不红心不跳。
曾江平对她的话不抱有全然信任,这个女人坏的很。
“我看她胆小的很,她敢欺负你——”
“呵,刚才还说见都见不着,现在居然知道她胆小了。”
曾江平恼了,跟女人说话就是费劲,她们永远搞不懂重点。
欲念因此减退,曾江平跨到床边,腿上力一松,向后躺倒在床,不想交流。
沉默半晌,张子倩说:“你到底帮不帮我?”
“我不去了,要去你去。”不提农活,农村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曾江平确如曾妈说的——“吃了大苦”。
谁爱下乡谁下,反正他不爱。
“拜托了,只有你能帮我。”张子倩声音突然放柔,手伸向曾江平。
曾江平侧身滚开,“你爸就是教育局的,如果她真的考上大学,直接把她录取通知书扣下来不就成了。”
反正这个女人干得出。
“我清清白白,我凭什么干这种事,还有你别牵扯到我爸。”张子倩话一出口曾江平就笑了。
她,她爸,当然还有他和他家人,有几个清白的,哪个不仗着权势为自己谋利。
今年高考张子倩和曾江平都参加了,而且保准能考上,不就是靠着张爸走后门吗。
也是时来运转,六年前,张爸不过是个被打成反派的臭老九,前两年他在省里工作的老师恢复职务,也拉了他一把,张爸不仅恢复职务,还上升了,这不,最近都爬到教育局副局长了。
高考一恢复,他和张子倩都被要求报名了,张爸在底下托着,他俩指定能上大学。
曾江平半天不说话,还露出鄙夷的笑,张子倩沉脸道:“你笑什么?”
“合着坏人都让我做了,你是清白的。”曾江平皮笑肉不笑说道。
他爸是改革委员会的,见多污蔑栽赃的事了,张子倩让他把一封大谈政治的信赖到姚青青身上,让她政审过不了关,从而影响考大学。
“你这不算做坏事,你只是还她应有的报应,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上学的时候学校死了一个老师么,她当时就在场。”张子倩若有所指的说道。
“与我无关,你要弄她自己弄,我要睡觉了。”舒适熟悉的床具唤起曾江平睡意,他衣服也不脱,把被子拉到身前。
“曾江平——”张子倩低吼。
“喊什么喊,就算我弄了,人总理说了,现在高考不看政审,到时候白忙活。
“你就知道使唤我。”当然,如果曾江平真想搞姚青青,姚青青怎么也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