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了,三个月就可以了。”
温如归眼睛赤红看着她的肚子:“可以吗?可里面有两个孩子。”他怕伤害到她和孩子。
灯光照下来,她的皮肤比剥了壳的荔枝还要水嫩,让人很想掐一掐。
佟雪绿在他下巴轻轻咬了一下:“傻瓜,跟几个孩子没关系,不过不能太狂野就是了。”
温如归最终忍不住了,紧紧抱住她,眼底墨『色』翻滚:“好,我会小心的。”
说完他吻上她红润的唇,炙热而克制。
白『色』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窗外面传来几声猫叫声,听上去像婴儿的啼哭声。
屋里,温度渐渐加温,空气弥漫着暧昧的因子。
佟雪绿全身的骨头好像被抽走了一般,杏眸倒映着水光,双颊如抹胭脂,样子比以往更加妩媚动人。
今天的温如归格外的热情,同时又那样的温柔而有耐心。
灵与欲的交融,是极端的享受。
佟雪绿勾着他的脖子,耳边是他炙热的气息,每次喷过来,都让她忍不住战栗。
如风中的落叶,颤抖着,随着风而翻滚。
当抵达极致时,温如归紧紧抱住了她,眼尾微红喊她的名字:“雪绿……”
死生契阔,遇到她,是他的幸。
第二日,佟雪绿照旧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
好在她如今怀孕了,周围的人也很包容,没有人会因此说她。
中午她和温如归没去饭堂,今天焦家请他们过去做客。
她之前见过温如归的恩师焦博赡几次,对方是个知识渊博而心怀国家的人,让人心生敬畏。
除了崇拜,佟雪绿更感激他拯救了少年时期的温如归。
若不是他把温如归带进物理领域,若不是他耐心指导温如归,或许如今的温如归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那样的话,他们就没有机会相遇了。
钟舒兰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看到温如归扶着佟雪绿进来,一双手还小心护着她的肚子和腰的部位,不由一怔道:“佟同志这是怀孕了吗?”
佟雪绿笑道:“是的,正好三个月。”
焦博赡从厨房端着一尾鱼走出来,听到这话不由责备温如归道:“这样的好事,你怎么没跟我们说?”
温如归带着一丝窘迫:“我听说怀孕百日才能往外说,所以就……想着迟点再跟老师、还有师母说。”
他们是研究物理和科学的,可在对待她的事情上,他总是小心再小心,连这样『迷』信的说法,他都照收不误。
焦博赡看着他摇摇头:“我还以为你是唯物主义……”
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钟舒兰给打断了:“好了好了,别总是拿那些长篇大论来教训人,当年我怀孕时,你还不是对着菩萨说了好几声谢谢?”
焦博赡被自己媳『妇』噎得老脸一红:“……”
温如归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师这样窘迫的样子的,十分有礼貌地非礼勿视,低下头却对上了她勾起的唇角,他的唇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
钟舒兰招呼温如归:“别站着,快坐下吧,蕴诗今天在学校,就我们四个人吃饭。”
大家坐下来后,钟舒兰频频招呼佟雪绿夹菜吃,十分热情。
钟舒兰看到佟雪绿,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和内疚的。
当初她并不知道佟雪绿的存在,那会儿还想着把女儿和温如归凑成一对。
好在那时候温如归误会她看中了周焱做女婿,否则现在不知道有多尴尬呢。
温如归在师母热情的怂恿下,不断往佟雪绿的碗里夹菜,她的小碗很快就堆起了小山。
佟雪绿看得心里阵阵无奈,脚下踢了他一下:“我够吃了,你别给我夹了。”
再夹下去,桌子上的菜都要到她碗里来了。
钟舒兰和焦博赡两人见状并没有觉得他们失礼,很包容一笑,同时还想起他们年轻那会儿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