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绿在他身边坐下,笑道:“我有个朋友叫蒋白卉,她外公是手艺人,我拿了我们的照片让她外公帮忙雕刻的。”
温如归爱不释手:“雕刻得栩栩如生,很好看。”
“那我的送给你,你的木偶放在我这边,可好?”
温如归喜不自禁,把像她的木偶抓在手里,把像自己的木偶还回去:“对了,你说的大宝贝呢?”
佟雪绿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这就是大宝贝,要不然你以为我要给你看什么?”
温如归:“……”
如果这就是大宝贝,那为什么要说不能让别人看到,还要三更半夜才能看。
佟雪绿憋着笑,突然捂着嘴巴道:“你该不会想到什么流氓的地方去吧?”
温如归:“…………”他是的。
佟雪绿指着他指控道:“你的脑子难道不应该装着物理吗?现在一天天老想流氓的东西,你难道不觉得愧对你的恩师吗?”
温如归羞愧得耳尖红了:“……对不起。”
佟雪绿手指在他掌心勾了下,拉长尾音:“所以你之前以为我要给你看什么大宝贝?”
温如归低垂着头,脸几乎燃烧起来,良久都没吭声。
佟雪绿在心里“啧啧”了两声,突然爬上床躺下,还怕了怕自己旁边的位置道:“你快上来,我们靠着说会儿话。”
温如归想说这样坐着也能说话,但他实在受不住能跟她亲近的诱『惑』,把木偶放到桌子上就爬上床去。
佟雪绿给两人盖上被单,头靠在他肩膀上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我有感觉的?”
鼻尖扑来花香的清甜,那是属于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温如归心脏疯狂跳动:“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记住你了。”
那天晚上的月光也是这样的温馨,他脑子里一下子就浮起她的脸庞,每一处都那么清晰。
佟雪绿心中一动:“你这记不住人脸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所有人的样子都记不住吗?”
温如归想了一下:“我也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记得有记忆开始就记不住其他人的样子,男人还好一点,女人的脸很难记住。”
佟雪绿手骤然捏紧了,她怀疑温如归并不是天生脸盲,而是被程秀云虐待后才产生的心理『毛』病。
尤其是他不愿意记住女人的脸,她觉得那是他在保护自己,刻意忘记女『性』的脸。
心脏那个地方好像被人狠狠掐了一下,又密密麻麻疼了起来。
不过为了不被他发现,她很快转移了话题。
两人身子挨着身子说了好久的话,不带一丝欲念,却让彼此觉得心灵更加靠近了。
差不多十二点,温如归语气带着不舍道:“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我就在隔壁的房间,你有什么事情喊我就行。”
谁知佟雪绿听到他的话,眉头一蹙做出害怕的样子:“哥哥,你不要走,我一个人睡害怕。”
这声“哥哥”软糯娇柔,好像一根羽『毛』挠过他的心尖尖,让他酥痒得不行,偏偏又挠不到。
温如归喉结滚动了一下:“要不……我在这里看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
佟雪绿嘟着红唇摇头:“不好,要是我半夜醒来看不到你,我会很害怕。”
温如归『舔』唇:“那我在椅子上坐着,整夜守着你。”
佟雪绿对上他无比真诚的目光,心中涌过一阵暖流:“你明天还要上班呢,要不……你今晚就睡在这里。”
温如归心砰砰直跳,她的话仿佛有魔力,蛊『惑』他想干坏事,但他还是很克制得摇头:“不好,我们还没结婚,这样对你不好。”
这大傻瓜,他怎么就这么好呢?
佟雪绿鼻子酸酸的,抱着他的手臂耍赖道:“不行,反正今晚你就得在这里陪我,我们已经订婚了,睡一张床上有什么关系?”
温如归心里天人交战,有个小人儿说:“这么难得的机会你居然要走,你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不行啊?”
另外一个小人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妥不妥,这样会损害她的名誉,你必须克制住你自己。”>>
一分钟后,温如归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流氓。
佟雪绿没再逗他,打了个哈欠道:“睡吧,明天起来我给你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