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扶着他的手下马车,还没站稳就听见了有人叫他。
“傅大人。”一个鬓发斑白的老人迎了过来。
“贤王爷。”傅司卿收回手,对迎过来的人拱手。
都可惊讶,这位就是女主的爹贤王爷?贤王爷竟然亲自来迎接傅司卿,这么看重?
她想起听那位媒官说过,贤王爷宴请他不止是为了报恩,看来这一世的傅司卿是救了贤王爷啊,那女主还不动心?
这么一个俊美无双的人,大英雄一般的拯救了她和她们一家,就算不心动也是有好感的吧?
都可一心想着攻略女主的事,压根没留意那些受邀前来的其他大臣家眷们,正在背后嚼她的舌根。
很正常,她们若是知道如今的崔珠月还打算着勾搭另一个继子傅司卿,恐怕不止会嚼舌根议论她,还会指着她的脸痛骂她。
她可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小寡妇!
好在今日受邀的人不多,只贤王爷的几个好友,大家皆是清流之辈,要脸面的,也不屑于议论她这等万恶的妇人,只顾着夸赞傅司卿。
这个世界,男女之防还没有到那么变态的地步,加上也只是贤王爷的家宴,便设了男女同在小园子里赏菊花吃蟹,男宾一桌,女眷们一桌。
都可刚好被安排在离他几步远的斜对角,和一众贵女、夫人们在一桌。
她们不愿意搭理她,正好都可也无心跟她们说话,一门心思的在等蟹和找女主楚歌。
楚歌怎么不在?
贤王爷设这宴,不是要让女主跟傅司卿处处对象?
都可心不在焉的坐了一会儿,突然端着桂花醋的小丫鬟不小心绊了一下,那盘子上的醋全泼在了她的裙子上。
一股子醋味冲鼻而起。
其他女眷们“噗嗤”笑了,各个看好戏的捂住了鼻子,仿佛就在等着她出丑。
甚至没有人呵斥那位丫鬟,男宾那边只是朝她扫了一眼,对她视而不见。
傅司卿却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都可的身后,弯腰将她身上的小醋瓶抖了掉,轻声问她:“母亲可有伤着?”
都可抬眼望他,摇了摇头,好生委屈的说:“只是这新做的裙子不能要了。”
他笑了一下,对她说:“不妨事,明日我让裁缝再给母亲多做两身。”
他这般的态度,让在座的宾客,以及主人贤王爷都愣了。
贤王爷第一个反应过来,打狗还要看主人,无论傅司卿再恨这位不堪的继母,那也还是傅司卿的继母,傅司卿如何处置她是他的事,但外人若是欺辱她,岂不是折了傅司卿的颜面?
贤王爷立刻起身训斥了那名小丫鬟,又忙向傅司卿赔礼道歉,刚要吩咐下人带崔珠月去收拾一下。
一个笑吟吟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是让女儿陪月夫人去换身衣服吧。”
哦?女儿?
都可抬头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位穿着葡萄红色衣裙的妙龄少女朝她们走过来,一张脸白瓷一般,一双眼灵动的仿佛小鹿。
这,一定就是女主了。
女主楚歌走过来,用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望着傅司卿说:“司卿哥哥是父亲的恩人,也是女儿的恩人,怎能不好好招待司卿哥哥的继母?”
哇偶,司卿哥哥,看来这个女主很主动啊,这都攻略不了,傅少姝未免也太守身如玉了。
楚歌大大方方的扶住了都可的手,甜甜的对傅司卿说:“司卿哥哥快坐下吃蟹吧,我陪月夫人去换身衣服。”
傅司卿还没答话,原本扶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就已经收走了,都可乐呵呵的对楚歌说:“那就有劳郡主了。”
他看着她,想笑又想气,她是一点都不吃醋的,小肚鸡肠的只有他。
她也敢随便跟女主走?就不怕女主趁机掐死她这位曾经与她丈夫傅瑞景私|通的小继母吗?
小寡妇,胆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