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起来先要打太极拳,出去遛弯再回来吃饭。
谢母没好气喊道:“看看老二去哪里了。”
谢父:“他老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有媳妇的人了,我也不能给他栓裤腰带上。”
谢母:“他那媳妇,那是个媳妇吗?”
林溪从屋里端着脸盆出来,笑眯眯的,“妈,你看我当媳妇不成,要不就当闺女?”
谢母翻了个白眼,“要不起!”
赵秀芳撇嘴,轻哼一声,不客气地瞥了林溪一眼。
林溪也不羞恼,她打水洗脸,对站在那里冷眼看她的赵秀芳小声道:“你表哥但凡看上你,早几年就娶你了,既然没娶你,就是看不上你,你再上赶着也没用,谁让你脸皮不够厚呢?”
真是可惜了了,你要是脸皮厚点,不就没原主什么事儿了吗?
既然赵秀芳有那心思,林溪也不替她考虑什么近亲不好结婚的事儿,反正人家自己乐意。
“你、你……”赵秀芳脸都气白了,一跺脚,“耍流氓,不要脸!”你以为都是你呢!
林溪撩水洗脸,“你敢说你不想对你表哥耍流氓?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呗?”
嘿嘿,气不死你!
赵秀芳果然气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又羞又气又悔,她才没那么不要脸不要皮呢!
谢母也听见了,这女流氓就是个女流氓,真是个不要脸的,就敢大白天这样说别人呢。她道:“做人媳妇的,也不能就坐在那里等饭吃,赶紧过来帮忙做饭。”
林溪立刻笑道:“好呀,我最会做饭了,以后全家的饭就交给我做!”
你们做的那叫饭?你们做的那叫猪食,那么难吃!
其实早上也没什么好做的,顶多把昨天的主食热一下,然后熬个红薯粥或者玉米面粥之类的。
林溪穿来的这几天已经学会了生火烧大锅灶,至于做饭,她前世虽然不做,可她会啊。毕竟也上过很多手工课、陶艺课、家政课嘛。
谢母倒是也没让她烧火做饭,她把控着家里的厨房和一切吃食,别人做什么都不合她的意,与其别人来糟蹋她的厨房,不如自己做。她也不想让林溪就那么闲着,就让她去捞咸菜切咸菜。
林溪很乐意帮忙。她根据谢大嫂的指点找到了墙根的咸菜缸,推开上面压着的石板找个笊篱捞了两个咸菜头出来,再把盖子推上,然后去瓦盆里洗咸菜,之后再切丝、淘洗两遍。
谢母看见立刻叫了一声,“老天拔地的,你说你这个媳妇,怎么这么浪费?这咸菜咸菜,不咸那还是咸菜?这盐不要钱?还是水不用力气呀?这要是过去那几年,当婆婆的看着儿媳妇这么浪费,一擀面杖就抽上了。”
林溪吐吐舌头,“对不起啊妈,我第一次不知道,您说了我就知道了,下一次不淘洗这么干净了。”
谢母还准备着林溪顶嘴,她好借机发挥好好骂一顿给二媳妇立个规矩呢,结果林溪立正挨打一点都不顶嘴,反而让她一愣。
而且她居然还说“您”,这是什么?好像只有对那些领导才这样说呢。这媳妇把自己当领导?
谢母心里嘀咕,看林溪刀功不咋地,咸菜丝切得也是宽窄不已,不过她也不好发作。她就把林溪掉在地上的两根咸菜丝捡起来,在手上蹭了蹭便塞自己嘴里去,提醒林溪注意着点别浪费了,然后只管忙自己的去。
林溪吐吐舌头,把水盆里的咸菜丝捞出来沥水收在小盆里,又在那里说嘴,“这要是烧点油,剪点红辣椒进去,嗤啦一声,炸个红彤彤黄灿灿的辣椒油泼在咸菜上,那可香呢。没辣椒油放点五香油也行。”
前世她外婆最会做这种家常小菜了。
赵秀芳嗤了一声,嘀咕道:“当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呢,还辣椒油泼上。”
她本是个安静本分也好面子的乡下村姑,断不会主动和人起冲突的,只是她被林溪刺激得有些坐立难安,心绪不定。什么叫自己如果胆子大点把表哥给……可、要是自己真的那样,那表哥是不是……是不是也会像对林溪这样把自己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