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闻他母妃是吴地出了名的美人,她是因为战乱才沦落到了魏国。”陶温研道,“但如果只是这样,他应该不至于成为今日这副样子。”
“确实不至于。”萧元朔道,“他小的时候身上就经常带伤,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他虽为世子,魏王也是从立他开始,就没准备让他登上王位。”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鱼松落冷漠道。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萧元朔就看了他一眼:“松落,这些年你辛苦了。”
鱼松落没有开口说过自己没当上大王之前的日子,只是不难猜到,他想必过得也不会容易。
“说他就说他,没必要扯上孤。”鱼松落微微皱眉,“也不知道是在侮辱谁。”
“确实,成为这样的人是他自己选的。”萧元朔道,“他想要找魏王报仇,我都觉得无所谓,但他不把所有人的命放在眼里,想要天下人为他陪葬,这岂不是有些可笑?”
陶温研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长得不好看、脑子不好、本事也不大,野心倒是不小,真是讨厌至极。”
“我也觉得。”萧元朔附和道,“好烦。”
鱼松落深深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今日街上明显有异动,想也知道是魏国的人,只是是不是只有陆浮安一个人的手下,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你们也不是很有离开的意愿。”陶温研说,“锻香斋交给你们了,我出去一趟。”
萧元朔不解道:“师兄,你是打定主意要让他们把锻香斋砸了吗?”
“不是。”陶温研说,“我替你们解决一些碍事的人。”
本来萧元朔还有话想要说,但鱼松落开口道:“让他去。”
萧元朔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你们可得替我守好了。”陶温研说,“你们去里面,记得把门关上。”
鱼松落和萧元朔不疑有他,只等着陶温研给他们表现。
锻香斋从外面看就是十分精致的,里面自然是有很大的空间。
鱼松落告诉萧元朔:“他点了香,无色无味,但是有用。”
“所以说外面点的香,和里面的完全不一样?”萧元朔问他道,“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鱼松落说:“我也是用香的高手。”
萧元朔默默捻起剑穗:“大王的手真是巧,可以用来做很多美好的……”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鱼松落捂住了嘴。
“有人来了。”鱼松落告诉他。
萧元朔也听到了外面有动静,没多久之后,外面的声响停了下来,鱼松落也就把手放下了。
“别出去。”鱼松落道,“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