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研了墨,而后默默抄了几首情诗。
鱼松落说他的信敷衍至极,总不能说这诗也是。
萧元朔甚至在想,要是鱼松落批评自己,就把老祖宗搬出来气气他。
但鱼松落没给他太多想坏主意的时间,他很快就回来了。
“大王今天下朝这么早吗?”萧元朔走了过去,帮他脱下了披风。
“嗯。”鱼松落说,“朝中没什么要紧的事。”
“这样啊。”萧元朔说,“我还以为大王是为了我特意早些回来的。”
“闭嘴。”鱼松落道。
他要是不说这两个字,萧元朔反倒不会多想什么,但是鱼松落说了,那就相当于是承认了。
萧元朔笑了起来:“多谢大王。”
鱼松落沉默片刻:“嗯,你一个人在这吗?”
“自然。”萧元朔说,“这是大王的住所,我总不能兴师动众,带着一帮子人过来吧?”
眸中满是笑意,鱼松落却评价道:“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大王对我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成见。”萧元朔道,“我好生委屈。”
鱼松落问他道:“你先前在做什么?”
“大王没让人通传,就是为了抓我的吗?”萧元朔问他道。
鱼松落说:“孤没这么无聊,还为了你费这些心思。”
“不是这些的话,意思是有别的吗?”萧元朔眨了眨眼。
鱼松落道:“你不要歪曲孤说的话。”
“好吧。”萧元朔把自己先前写的字拿了出来,“见大王的砚着实上乘,没忍住便写了写。”
鱼松落并没给他面子,直截了当地拆穿他:“书房的砚台更加上乘,怎么没见你乐意批奏折?”
“那怎么能一样。”萧元朔说,“批奏折是要动脑子的,这多累啊。”
鱼松落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所以这情诗孤便不用看了,左右也是你不用花什么时间的。”
“别啊。”萧元朔道,“要不是因为喜欢你,我才不会写这些,你要是不懂得欣赏,我岂不是一片心思都白费了。”
“你还可以给魏世子。”鱼松落冷漠道,“说不定他现在喜欢了。”
“大王怎么又在拈酸吃醋。”萧元朔说,“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鱼松落说:“萧元朔,你不要把除了你以外的人都当傻子看,孤没这么好糊弄。”
“我从未如大王说的那样。”萧元朔说,“大王不要老误会我。”
鱼松落说:“孤对你的印象,都是你做的事产生的,自然不可能,因为你一句两句话而撼动。”
“我错了。”萧元朔即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