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未曾设想过的情况在鱼松落的心中生根抽芽,他瞪大眼睛看向萧元朔。
萧元朔眸中深情缱绻,他问鱼松落道:“松落,你猜到了?”
鱼松落没回答,他垂眸看着萧元朔的信,心绪不宁。
萧元朔道:“松落,以后无论什么,我都不会再瞒着你了。”
鱼松落点了点头:“瞒着也无妨,反正孤习惯了。”
萧元朔笑了笑,将准备给陆浮安的那封信折了起来。
“我明日再去送。”萧元朔道。
鱼松落说:“跟孤说做什么?孤并不关心你的事。”
“我不信。”萧元朔道,“大王最会的就是心口不一。”
鱼松落懒得和他辩解什么:“你说是就是了。”
“另一封是给你的。”萧元朔道,“就当是……诉说情意。”
鱼松落不无嘲讽道:“将军的情书真是敷衍至级,甚至还是一式两份的。”
萧元朔道:“我可没这样的意思,松落,你这是故意曲解。”
“是。”鱼松落问他道,“你现在觉得孤难以应付了?”
“怎么可能?”萧元朔说,“喜欢都来不及。”
鱼松落说:“你喜欢人就是这么喜欢的?”
他拿起萧元朔特意多抄了的那封信。
“你不喜欢吗?”萧元朔作势就要撕。
“没。”鱼松落道,“留着吧,你字好看。”
萧元朔笑了笑:“你更好看。”
鱼松落道:“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爱就是这样的。”萧元朔说,“我从未变过。”
鱼松落哼了一声:“只是从前不喜欢我?”
“喜欢。”萧元朔说,“不过你可以不信,也可以怪我。”
“话不投机。”鱼松落评价道。
萧元朔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大王要去沐浴吗?”
鱼松落说:“可是孤没醒多久。”
鱼松落瞪了一眼罪魁祸首,萧元朔笑道:“是我不好,忘记了。”
“孤不想再来一次。”鱼松落警告他,“明日要去上朝。”
“好。”萧元朔道,“还好后宫不得干政,不然要让我这么早起来,还不如杀了我。”
鱼松落瞥了他一眼:“你在魏国的时候,行军上朝,可是什么都愿意做的,怎么到了孤这就变了?”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是你把我养成这样的。”萧元朔说,“我现在可就喜欢这样的散漫日子。”
“看出来了。”鱼松落说,“孤睡了,你随意便可。”
“这怎么行。”萧元朔说,“大王忍心就这么不管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