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指针指向十二的时候,九歌带着祝涵,暗戳戳翻出了祝家大门,来到这个城市最高的大厦。
通过系统,黑了这边的监控,避开巡逻,进到楼顶。
一高一矮站在楼顶的栏杆旁边,白色的衣服随风飘扬,在漆黑如墨的夜里,宛如幽灵。
九歌依然是白大褂,黑框眼镜。
祝涵披着披风,一路向下,白色的羽毛纷纷扬扬。
背上有个白色帽子,帽子轻盈的搭在后背上,不觉分毫重量。
脖子下面有个红色的胸针固定披风,精美的钻石胸针似经过上帝之手打造,小巧别致,现代与复古的结合体。
随着祝涵按下红色胸针,背后的披风张开,一双翅膀振开,白色的羽毛纷纷扬扬的飘落在人海之中。
于此同时,九歌按下手表上的按钮,素手掀开白大褂。
眨眼间,黑色的披风在九歌后背飞起,黑色平底长筒靴踩地,长长的蝴蝶结绳在膝盖上飞扬飘散。
深紫色的碎花裙摆落在白皙的大腿上,同色上衣制服紧贴肌肤。
衣领遮住了诱人的锁骨,衣料平滑,没有一丝褶皱。
顺着不宽不窄刚刚好的肩膀,紧贴着手臂外侧,从肩膀滑至手腕。
手肘过去,二十厘米宽的袖口在夜风中肆意飘扬。
过肩墨发飞扬,红色发卡将之别在脑后,红光一闪,长发与膝盖持平。
带上黑色手套,凌空而行,平静的眼神落在一旁手忙脚乱的小人儿身上。
许是不适应翅膀,祝涵试飞几次都未能成功。
九歌踩着步子上前,黑色手套在祝涵的翅膀上轻点,而后双手交叠,优雅搭在肚子上面。
“别紧张,放松,想象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像你的手和脚一样。”
富有磁性暗哑的声音落在祝涵耳朵里,不同于白天的御姐音,这声音可令人不辨男女。
祝涵挠了挠耳朵,觉得耳朵有点痒。
听了九歌的话,祝涵慢慢飞向天空。
望着脚下的车水马龙,祝涵的内心异常平静,并没有害怕,或者兴奋。
或许,只要和九歌站在一起,祝涵的内心便会异常平静,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再也感觉不到之前深沉浓重的死气。
九歌踩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一座精神病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祝涵已经适应了翅膀的存在,收了翅膀,与九歌并肩走上前。
黑色手套攀是铁锈大门,慢慢推开,寂静的夜里,“嘎吱嘎吱”的声音异常清晰。
皮靴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二人越过大门,穿过病房,来到一处废弃的隔间。
红色脱漆的木门歪歪斜斜的挂着,似乎风一吹就会倒。
九歌歪着脖子,疑惑的看着眼前破旧不堪的木门,上面积了厚厚的灰尘。
摆正脖子,瞳孔中央红芒一闪,黑色的瞳眸迅速充血,显露出暗红色。
隔绝的格局在红眸的透视下,破绽百出,眼眸扫过之处,片叶不留影,很快便知道了机关所在地。
破了机关,左后方发出异响。
二人扭头看去,整齐的草坪豁然破开一个入口,二人相视一眼,走过去。
入口下方是一口地窖,梯子摇摇晃晃的吊在地窖上面。
幸而,二人不用顺着高危梯子爬下去。
祝涵张开双翅,控制着翅膀飞下去,九歌则完全凌空而下。
离地三尺,地面没有任何下脚的地方,到处是蟑螂老鼠,蛆虫蠕动。
四面八方被打通,似乎是一个地下密室,可能是墓穴,也可能是地下基地,或者别的。
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二人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