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无术啊!”容倦叹了口气,把这事儿交给陆槐去办了。
车上,易来财听见他们说话,神情也颇为难堪。他和钱多金是发小,钱多金那帮狐朋狗友,自然也是他的狐朋狗友。现在听到自家朋友如此拿不出去手,就感觉也有种被公开处刑的羞耻。
表哥看了他一眼。
易来财捂着脸道,“别看我,我有个墙角就蹲那自闭了!”
倒是表哥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容啊,你原来是在哪里念书的?”
容倦容貌性格,想必学习也是好的。不管在哪里念书都不会寂寂无名。可说来也挺奇怪,他们还真没怎么听说过容倦的名字。之前易来财也说过,容倦是突然出现在燕京的。
然而容倦听完却笑了,“我没念过大学!”
“啊!原来是这样!”表哥和易来财对视一眼,还以为容倦是忙于修道,所以才没有念书。
可容倦却忧伤的叹了口气,觉得这和师父当初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师父说,像他这样的小仙男只要靠脸就能吃饭。结果他现在却要辛辛苦苦养孽子。唯一的金主单晰还变成了弟弟。
想着抽屉里毛绒绒的狐狸耳朵,容倦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可爱,应该更可爱一点?
要,要不哪天去做个小鹿的耳朵吧!
这么想着,容倦又有了新的目标。
路程就那么远,容倦带着易来财和他表哥终于到了新房。
只是一下车,他们就受到了周围人的注视。
一个本来踢皮球的小孩不小心把皮球踢到了他们面前,易来财的表哥刚要把皮球捡起给递给他,那小孩竟然“哇”的一声哭了,球也不要,转头就跑。
“这……”易来财表哥十分尴尬。
容倦却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周围一圈,他眼神太过澄澈,一瞬间竟然让那些窃窃私语都停止了下来。
“先上去吧!”
“嗯。”
然而楼上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多少。他们一上去就看见门口摆着一个黄铜做的盆子,里面隐约还能看见有没烧完的纸钱。整个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易来财差点被这股味道熏吐了。而一向温文尔雅的易来财表哥竟陡然爆发开来,一脚把大门踹开,冲着里面嚷嚷道,“妈,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在再家里弄这些东西!还嫌咱家被投诉的不够吗?”
然而刚说完,他就陡然觉得不对。
媳妇入院保胎,他母亲在边上陪着。他老丈人病重,是他父亲和丈母娘跑前跑后。他自己则是白天上班,晚上医院,两边来回跑。
这个家分明有大半个月没有人住了。
而且他确定,他母亲除了上周回来拿了一次衣服后,就没有在回来过了。
所以,这是谁烧的?
邻居?恶作剧的小孩?或者是他父母妻子丈母娘谁回来过了?
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怪圈,易来财表哥控制不住的发抖。
“表哥!表哥!”易来财喊了他两句,紧接着就被易来财冰凉的手握住了。
“来财,我想起来。”易来财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说道,“这个盆,这个盆也不是我家的。”
昏暗的走廊里,应急灯闪了两下,最终还是灭了。整个走廊陷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