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翠花,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不小,我家小黑才两个月,牙都没长齐,你这皮糙肉厚的,我还没说把我们小黑牙咯坏了。”
“你们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狗咬人还怪人不好咬?”
另一个女人鄙夷地嘁声:“少在那装可怜,这里没男人,你装给谁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骂我白癞子呢?你不惹我家狗能咬你。”
“那是狗,畜牲能长眼?”
“它不长你长呀!烂的,专长在别家男人身上,这么空虚寂寞,也不怕你那死去的男人半夜爬起来找你。”
……
眼看两位越吵越激烈,甚至又开始抓起头发来,苏妍只得出声阻止。
“两位婶子先别吵了,咱先看身体好不?”
两人虽还有大干三百回合的架势,但也知道在卫生室门口吵久了不好,也听了苏妍的话。
她原本还担忧真的被咬厉害了,一时半会没有狂犬疫苗,可看来伤口,皮都没破,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她话一出,两人又吵上了,她只得劝阻两位,还有病要看就看,没的话最好换个地方吵,不然等会儿钟大爷就回来了。
两人一听倒是乖乖离开了,要说队里大家惹不起的第三人,可不就是这位脾气古怪的周大钟嘛!
在他手下领教过的都知道,但凡让他看不顺眼了,给你扎针都格外痛。
而且女的骂架说得出口,他比你更荤素不忌,真骂起来没几个人骂得赢他。
苏妍以前都不知道,毕竟钟大爷平时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来的形象,就是个有些戏精的怪老头。
她也是发现很多来的病人,都隐隐有些怕钟大爷,问了黄丹霞,才从他那大听到这位大爷年轻时的战绩,那可以称得上是骂遍队里无敌手了。
果然没一会儿,人闻着味来了,对于自己没能现场目睹两人干架,他还是有些遗憾的。
不过这遗憾持续不算久,刚才事件中心另一位当事人来了。
见到钟大爷也在,下意识后退,转而意识到什么,又挺起腰杆,对苏妍道:“小苏大夫,我来找你看看病。”
苏妍开始询问病情,人絮絮叨叨说了一长串,苏妍一边听着,一边仔细看了看。
分开头发,直接给她吓得一个激灵。
只见她头上有部分是白秃没长发,更多是头疮,估计她有时还会去抓,很多都是出血又结痂的模样。
“婶子,您这怎么不早点来看呢?”
那女人挥挥手,混不在意道:“嗨,我寻思着不是一点小问题嘛,除了痒点,又死不了人,何必花那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