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其他事一早安排好了,开业诸事没被打乱,还算顺遂。
现在主要原料是用苟树,也是实行各种收购,由两个人专门负责,弄纸浆这块需要的劳力比较多,传统古法,自然是人工为主。
开业第一天倒没有直接生产,就是弄了一张样品,走完整个流程,顺便让大家熟悉整个运作模式。
大队长还给苏妍安了个技术顾问的名头,毕竟没有她,造纸厂也开办不起来,因此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这边是开始生产后会每月付她三十块,差不多抵上一个高级工人的工资,当然也不是硬性每个月都给,还是要看厂里的盈利来。
苏妍算了算,如果真的三份工资加起来,她都要近八十,找遍整个市估计也找不到这么高的,怨不得别人会嫉妒她。
因此和大队长这边也说清楚,开始先不提工资的事,大家先把厂子办起来再说。
不说她了,就是很多队员,也是这个意思。这年代劳动人民的奉献精神,真的值得赞扬。
忙完才有时间处理起这起赡养问题。
但在开业过程中,那两位当事人也来了,苏妍惊讶发现正是昨天找她开药却不肯让他看病的两位。
见她们忙着,老两口干脆坐在树下,絮絮叨叨讲起来,他们的声音并不算小,苏妍在培训室里听得七七八八。
大抵是骂大儿子二儿子不孝,被媳妇拿捏不管爹娘,从他们还不会走路说起,小时照顾他们怎么造孽,后来为了他们成家又付出了多少。
当然这些都是一面之词,很快两位媳妇就前来反驳,双方越吵声音越大。大队长眼看着场面要乱下去,出面喝止。
告诉他们要解决事情就先回去,等他忙完再来处理,否则他们要告公社就自己告公社去。
这么一嗓子两方都停了,也就等到了晚上这会,多少也算个干部,苏妍也跟着一起来了。
她这才吃到了完整的瓜。
原来二老还有个小儿子周金蛋,和长江长河两位老农民不同,他们这位小了十多岁的弟弟,与她们同父异母,继承了他们老爸的职位,现在是钢铁厂的一名正式职工。
周金蛋的老婆子是他二婚的妻子,年轻时被分到这里小学来当老师,非常不情愿,听说有这么一个鳏夫还是在县钢铁厂做工,就想办法搭上了。
也不计较他当时还是个临时工,并且家有两个孩子,过来洗衣做饭非常勤快,又是公社来的姑娘,于是丧偶一年的男人另娶,组成一个新家庭。
不久二婚妻子怀孕,说受不了村里牛屎猪屎味,想换个好点的环境,娇妻贵子又逢转正,于是男人一合计向厂里申请了房子,经过一番人为运作,批准一下来两口子便迫不及待搬去了城里。
至于长江长河两个,自然丢给了他们在乡下的爷奶。当时话说得好听,城里现在什么东西都还没有,等他们置办好安置下来就把孩子接进城,一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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