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蓝看了眼别墅,“不用,我在等她收拾行李,待会把她送去附近的一家酒店就行,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好。”
空气沉默了一会,季晚蓝又道:“你觉得她会提离婚吗?”
顾沉书知道季晚蓝说的是季冉。
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是他很少听季晚蓝描述她的家庭,不知道季冉性格如何,自然无从判断,二是不知道季晚蓝希望听到他怎样的回答,怕回答错让季晚蓝生气。
最后,出于他的私心,他不太想在这个时候以一种轻松的口吻和季晚蓝谈论离婚这个词汇,他怕季晚蓝以为离婚是一件很轻松的小事,也害怕季晚蓝动不动把离婚挂在嘴边。
他们现在距离上次敞开心扉才过去不到半个月,时间太短了,顾沉书总觉得不够。
顾沉书说:“你相信她就好。”
无论那人选择什么,都是对方自己的选择,季晚蓝既然期盼对方变化,自然要相信对方。
季晚蓝哼了一声,“挂了,待会见。”
顾沉书:“我来找你们,你……”
嘟的一声,电话□□脆挂断。
顾沉书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他叹口气,联系司机将目的地改为顾若澜手表的定位,这才靠在后座上眯眼休憩。
季晚蓝在车上等了十分钟不到,期间看到苏雨晴跑出来,匆忙离开了秦家,又等了三四分钟,秦千羽一脸惊恐地跑出来,大声嚷嚷着:“林叔!林叔!”
季晚蓝叮嘱小朋友不要乱跑,下了车,一把抓住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秦千羽,“你在干什么?”
秦千羽看见季晚蓝,什么都顾不得了,满脑子都是季冉从楼梯上摔下去时腿心流出来的血。
她声音恐慌至极,“血,血,季冉从楼梯上……摔、摔下来了。”
话还没说完,季晚蓝丢下她,冲进客厅,季冉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粉色的裙摆下是一大滩鲜红的血渍。
季晚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边磕磕绊绊地拨打救护车电话,一边握住季冉的手,“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季冉!回应我,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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