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一刻,他依稀察觉到那个女人已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他的生活,他们之间不再是单纯的床-伴,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种关系和感觉,只是顺从自己的心,去见她,在和情感的漩涡里一次次沉沦,不可自拔。
可惜,他弥足深陷,却一直看不清她。
曾经,他以为她用尽心机诱拐自己是为了攀上他,可这些日子来,她从来没有表现出丁点非分之想,每次做完之后她走得比他还要潇洒,好多次都让他觉得被睡的是自己。
他也想过她这般洒脱玩的是欲擒故纵,也用昂贵的珠宝首饰试探过她的欲-望和野心。在她第一次收下他送的钻表时,严征内心矛盾不已,一面轻嘲她不过也是庸俗爱财的女人,一面又松口气,如果她只是要钱,那他一点都不用担心。
在那以后,他每一次跟她做完都叫秘书挑一样礼物送去,她照单全收,一一笑纳,可是很快严征就发现,那些送出去的名表钻石她一次也没戴过,就连他叫品牌店送过去的衣服和鞋子也全被她雪藏。起初,他误以为她贪到把所有东西变现了,气呼呼地命令她拿出来给他看,她只是皱了皱眉,带着他去了公寓,拉开衣柜门,里面是他送她的所有东西。
“为什么不穿?”严征不解。
尹妍熙耸耸肩,“我不喜欢太奢华的东西。”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每次都收下?”
“不想让你有负担啊。”尹妍熙撇了撇嘴,“每次做完你送我收,就像凤姐和客人,银货两讫。”
她如此轻蔑地贬低自己让严征胸口蹿起一阵邪火,伸手掐住她的胳膊,怒目圆嗔,“你的意思我是在嫖-妓?”
“不是我的意思。”尹妍熙浅浅一笑,“是你把我当妓-女,要不然怎么会每次结束后就派人送来东西。”
“我……”严征哑口无言。尽管他不高兴她自喻低下,但实质上他的做法的确是想钱货两讫。轻轻叹口气,严征松开她的胳膊,低声道歉,“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尹妍熙冷声打断他的话,“你没做错,我不用这些东西并不是我多清高,只不过你送的不是我想要的罢了。”
“那你想要什么?”严征保证,“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给你。”说完这话,他隐隐期待她能说出想要他的真心,哪怕他实质上还没想好要怎么兑现承诺。
可是,她只是略略思考了下,便郑重答道,“我想你教我怎么拉跨一家上市公司。”
严征一愣,“你要拉跨谁?”
“目前还没对象。”她答得不以为意。
“为什么要学这个?”严征警戒地盯着她。
“我的职业梦想是进入量子基金。”她解释,“不瞒你说,我之前投过很多次简历,他们对我其他方面都很满意,唯一不行的是我缺乏货币投机经验,简单说就是我不懂怎么拉跨一家上市公司。”
“所以你想学会后再去应聘?”严征皱起眉头,“索臭名昭着,你跟着他不会有好发展。如果你想转行做投资,我可以给你介绍几家大的投行……”
“我对一般投行没兴趣。”她打断他的话,“你也不用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要教就教,不教我就慢慢摸索,反正我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过你会答应。”
严征被她呛得一口气憋在心里,闷得半晌说不出话,过了好会儿才咬牙道,“我既然说了就会答应你,明天起我会叫公司的首席操盘手先教你,等基本熟悉后,我再亲自带你。”
让严征没想到的是,她学的相当认真,天赋也好,连操盘手都夸她进步神速,直嚷着要把她留为己用。可她越努力严征越窝火,td搞了半天,她接近自己目的就只是为了学投机。
想到这些日子她废寝忘食学习,甚至连来见他都推脱,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低头就在愤愤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睡得正香的尹妍熙吃痛,“干嘛呀?”
望着她嘟起的红唇,严征腹部一紧,压住她的后脑勺,贴上了她的唇,含糊道,“小坏蛋,该醒了。”
“嗯诶。”尹妍熙别开头,不满地皱眉,“走开了,我困死了。”
尹妍熙半睡半醒时脾气差得要命,偏偏严征最喜欢逗这时她,特别是她噘着嘴嘟嘟囔囔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让他恨不得咬她几口。
“乖,起来先吃饭。我饿了,你不饿吗?”严征把手探进宽松的睡衣内,揉捏她的丰-满,“再饿下去,这儿该瘦了。”
被他反复地闹,尹妍熙哪里还睡得着。不悦地启开眼皮,她狠狠扯掉他作乱的手,一掀被子坐起来,准备下床。可刚一只脚沾地,就被一股大力拉了回去,重重跌回床上。
“你……”指责的话未出口,唇舌就被封缄住,抵死缠绕。得空喘息,她抵着他压下的身子,气喘吁吁,“不是饿了吗?”
严征嗯了声,拉开她的腿-跨腰上,“所以我得赶紧吃。”
疾风骤雨,一如往常的激烈,她在他一次次探入撞击下低-吟婉泣,直到被累得精疲力竭,他才抵在最深处倾数释放……
恩爱过后,严征叫人送餐过来,喂她吃了饭再抱她回床上。
“你再睡一会儿,我得去一下公司。”他扣着衬衫的扣子,“等我忙完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不用了。”尹妍熙懒懒地翻了个身,“我晚上跟之音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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