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状况?”她小声问。
“等下你就知道了。”铁蛋一边招手让那三个女人进来,一边推着阮夏朝浴室走,“你赶紧去洗脸刷牙。”
“干什么呀?”阮夏看那三个人已经把大箱子搬进屋,便一把拽住铁蛋的手,“你在搞什么鬼。”
“我搞什么鬼?”铁蛋推她进浴室,撇嘴道,“我们都是听你家男人吩咐,快点,你洗完出来就知道他要干嘛了。”
阮夏还欲争辩,却被塞进来一只洗面奶,“你再磨磨蹭蹭,知道得更慢。”
满肚子疑问和困惑也只能咽下去,她快速洗漱完,跑出浴室,一眼便看到铺在床上的一件婚纱。
脚步生生顿住,她不敢置信,又莫名其妙地盯着铁蛋:“我的?”
“难不成是我的?”铁蛋拉着呆楞的她走到床边,“试下,合适不,虽然你家陆昱辰坚信尺寸绝对合适,但你最好还是试试看,不行的话,她们可以现场改。”
待两个外国女人帮她套好那套婚纱时,阮夏终于回过神来,问:“他要干嘛?”
铁蛋扫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别说,陆昱辰那小子报的尺寸还真准。接着才不疾不徐地开口,“他策划了一个小型婚礼。”
“我们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他拉了个没有你的小群,使唤我们干活。”
难怪他这几天早出晚归,原来是瞒着她在筹备这个。阮夏低头注视身上的婚纱,激动得说不出话,眼眶微红。
铁蛋看她有点嫌弃,“有点出息好不好,又不是第一次结婚。”
说完,两人均是一愣,阮夏破涕为笑,“只是没想到他那么用心。”
“他是你男人,不对你用心,对谁用心去?”铁蛋点了下她的额头,“赶紧的,还化妆呢。”
化妆的时候,阮夏从那三个外国女人口里知道,原来陆昱辰提前3个月就通过邮件预定了婚礼,算算时间,那时他们才刚决定来汉岛,他居然那么早就准备给自己“惊喜”。
四年前,他在新加坡当着一众同行向自己求婚已让她毕生难忘,今天他还要再给她的记忆添上一抹重彩。
阮夏化好妆坐着高尔夫车去泳池边,那里早已被布置得温馨盎然,以白色洋牡丹为主的花束装点在路引两旁,尽头是星光点点的玻璃屋。
夏程阳走到她前面,难得正经地说,“没想到我还有机会给你盖她头纱。”
她和陆昱辰其实早就办过婚礼,还办了两次,一次在北城,一次在蓉城,只是他们都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坚决不要被婚庆公司和司仪当“猴”耍,因此,两场婚礼都只是请亲朋好友吃了个饭,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夏程阳一直梦想有一天能像电视剧演的那样,送她出嫁,替阮夏爸爸,也是给了他二次生命的男人为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盖上头纱,再牵着她一步步走向新郎,恶狠狠地恐吓对方:“这一辈子你都要对她好,否则我绕不了你。”
没想到陆昱辰那家伙居然帮他圆梦了。
阮夏被他一句话说得鼻子一酸,夏程阳却早一步喝道,“再哭妆花了,我可告诉你,全程录像的。”
阮夏掐他一把,吸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把手搭在他的臂弯。
透过头纱,远远就看见一身燕尾服的男人正对着自己笑,时光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老化的痕迹,他依然一如初见的少年,阳光明媚,干净帅气。
阮夏努力微笑,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从容又坚定。
快到时,陆昱辰迎了上来,从夏程阳手里接过她的手,而夏程阳也恶狠狠地说了那句恐吓。
他牵起她的手,走到玻璃屋内。司仪开始用英文介绍他们的相识、相遇、相知和相爱,讲完却没有例行公式地走其他流程,而是把话筒递到陆昱辰嘴边。
而他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接着捏了捏阮夏的手,望着她的眸子,清和的声音缓缓响起,“结婚时你说,什么婚车、花海、豪华酒店、奢华婚庆都是给别人看的,真正的浪漫是没有繁文缛节,没有做作的秀恩爱,是两个人,知己,一个温馨简单的仪式,是天为媒、地为聘,两颗真心两双手紧紧交握,告诉彼此,“我愿意”。
“我一直记得你说的话,记得欠你这样一个婚礼。”他深情地注视着她,说出承诺:“阮阮,you?are?y?partner,?y?lover,?y?very?best?friend,y?heart,?y?heart,?beats?for?youi?proise?you?to?lay?y?heart??the?pal?of?your?handsi?proise?you,?”
围观的游客发出掌声,铁蛋却扭过头,扬起下巴看向一边,“真是的,还拽点英文,学习好了不起啊!”
站在身旁的段衍错以为她听不懂,稍稍凑到她耳边,翻译道:“你是我的搭档,我的爱人,我的密友,我的心只为你跳动,我把心交到你的手上,我把我自己交到你的手上。”
明明只是翻译,为什么她心抖了一下。她猛地回头,不料脸居然蹭到了他的唇。她怔了片刻,随即凶狠狠地说,“我听得懂。”
段衍凝神,慢慢退回身子,视线却定格在她脸上,发现她不仅眼睛微红,耳朵也粉粉的。
察觉到他的目光,铁蛋转头,咬牙切齿地轻吼,“看前面!”
段衍依言转眸,好会儿唇角才微微扬起。
这一晚,休息了好几天的某人显得特别磨人,特别能折腾,阮夏被翻来覆去地吃了好几遍,浮沉间听到他说,“阮阮,我们要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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