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眠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都暗了下来,她咕哝几声,作势要坐起身,段灼搂着她坐了起来,把她圈在怀中,亲了下她的眉眼。
知眠脑袋耷拉在他肩头,扬唇:“今晚家里是不是做了很多好吃的?”
“嗯,都是你爱吃的,老庄就是让我上来叫你吃饭。”
今天是中秋节,段灼父母因公不能回来,杭依白没脸在家里呆着,和喻玲也早早离开了,家里虽然只有三人,但也要好好过。
知眠莞尔,指了指肚子,俏皮纠正:“不是三个人,是四个。”
段灼勾唇,“是,还有这个最闹腾的。”
知眠勾住男人的脖子,主动去寻索他的吻,段灼扣住她的后脑勺,很快反客为主,勾着她的,唇齿挑逗缠绵,带着粗野的色气,让知眠心跳加速,感受到他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知眠耳根薄红。
即使结婚这么久了,她还是会因为他的一个吻而春心荡漾。
就像十八岁生日那晚,她告白的那个吻,他后来也用吻来回应了他的态度。
段灼堪堪停下,抵着她的额头喘着气,眼神意味深长,嘴角噙了抹笑,“这么喜欢老公亲你啊?”
知眠害羞了,轻推搡他:“抓紧时间,等会儿舅舅在楼下等太久了……”
“没吻够,今晚再补给我,嗯?”
知眠浅浅笑了,努努嘴:“看你表现。”
“想看什么表现?”
“……”知眠秒懂地嗔了他一句,羞恼地要下床,段灼笑了,不再调戏她,半蹲下身帮她穿着薄袜和鞋子,而后牵住她的手。
两人下了楼。
晚饭,中秋家宴格外丰盛,既照顾了知眠所需要的营养,又让她适量吃了一些平时不能吃的菜。
虽然段灼的父母不在,但是他们也过得热热闹闹的,晚上吃完饭,三人走去后院赏月,吃着月饼。
月儿明亮亮的,像块玉盘,高高悬挂在天上。
段灼和知眠给庄舒兰、段修远打了视频电话,聊了会儿天,关心了下知眠和宝宝。
挂了电话后,三人继续谈天,庄嘉荣晚上喝了点酒,回想起好几年前,刚得知段灼收留了一个小姑娘的事,笑着感慨:“当时这臭小子给我吓到了,胆子这么大,说要养一个小姑娘就要养,我刚看到小九的时候,小九个子还那么小,见到我不知道该叫什么,就有点害怕地躲在小段后面……”
知眠和段灼不禁笑了。
那时候的事,他们也仍然历历在目。
当时,段灼是知眠唯一的依靠,而她也是他唯一想保护的人。
聊了许久,庄嘉荣有点犯困,回屋里休息了,只剩下两人坐在外头。
知眠像只小仓鼠一样吃着月饼,段灼看着她,想到什么,嘴角噙笑:“小孩儿,当初你直接跟我回家了,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当时知眠可是说跟他走就跟他走,也真不怕他是另有所图。
知眠笑了,问他:“那你是坏人吗?”
“是不是坏人我不知道,”段灼笑着舔了舔唇,勾住她的手,“就算是坏人,某些人还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知眠眼底一瞥,不屑于他的自恋,开玩笑道:“当初不跟你回家就好了,省得你现在天天欺负我。”
“你不就爱我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