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陆安荀回应,她手指往下寻去。
陆安荀浑身绷紧,紧张地看她:“苏绾,别闹了,天冷着凉了不好。”
苏绾才不管,她继续放肆地逗弄他。
陆安荀脸上的神色在坚定和妥协中反复挣扎,最后在她手指拢紧时意志力溃散。
他往后靠,整张脸也不知是被热水蒸的还是怎么,又红又娇艳。
室内昏暗静谧,夜色若稠雾。陆安荀半眯着眸子,隔着氤氲水汽看苏绾狂放如妖精。她半身没入水中,衣裳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露出婀娜曲线。
陆安荀鬼使神差地想:苏绾不仅长得好看,其实身子也长得极好,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苏绾苏绾”他像呼吸不过来似的喊她:“快一点可好?”
苏绾故意装没听见:“快点什么?”
“我我受不住。”
“受不住什么?”
陆安荀睁开春水盈盈的眸子,无辜又可怜地:“苏绾,别问,求你快点。”
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苏绾哪里还忍心捉弄他,当即倾身过去吻上他饱满柔软的唇。
两人闹了大半宿,从净室到卧室,又在帷幔内缠绵了许久。原本苏绾只想逗弄逗弄,却一不小心把自己送进了虎口。陆安荀吃得餍足,她却累得像丢了半条命。
次日,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后往旁边一摸,身边早已空空荡荡。
苏绾缓缓睁眼看了看,愣了会才想起陆安荀说今日得去县城办事。
她望着陌生的床帐,陡生一股空落落之感。若不是身上的痕迹,不然以为昨日是梦境。
起床后,她在宅子里逛了一圈。
朱茂没出门,他说:“安哥让我留下保护嫂子。”
苏绾边走边打量周围环境,这宅子实在破得很。嘴上问:“我要什么保护?难道抚州还没太平?”
“我也不知道。”朱茂挠挠头:“或许是嫂子刚来这,人生地不熟,有我在你也好使唤些。”
苏绾好笑:“你又不是牛马,得了,自己去忙吧。我身边有婢女有小厮,够使唤。”
朱茂摇头:“安哥让我留下我不能不听他的,不然安哥撵我回津阳了。”
“那你也别跟着我啊?”苏绾无奈:“你这么跟我一早上了。”
“啊!”朱茂忙应声:“行,那我去厨房看看,弄些吃的。”
苏绾点头,领着婢女继续在院子里走。陆安荀住的地方不大,据朱茂说,这里原先是个七品官的住宅,前后就两进,不大,但胜在地方干净。
临川郡原本是有知府府邸的,但前头的知府被下狱了,女眷们也纷纷遣散。后来暴民冲进知府府邸将东西砸得稀巴烂,完全没法住人,陆安荀索性花钱租了这处。
眼下冬季,各处的花草已经破败,但院落布局非常雅致,看得出来原先的主人家是个风雅之人。
回廊墙边写了首诗词,苏绾站在墙边欣赏了会,然后叉腰吩咐:“来吧!咱们把这宅子收拾收拾。”
她既然来了,那就让陆安荀住舒心些。是以,派人将院落各处的杂草都除去,还把破旧的瓦片也换上新的,另买了几盆新鲜的菊花和兰花放在正屋廊下。
哦,还
有卧室。陆安荀的卧室简陋得很,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便再没其他。连睡的床垫也硬邦邦,床帐还破了两个洞。
堂堂抚州知府过得这般寒酸,简直没眼看。
于是苏绾命人将床帐换成天青色,又铺上她带来的新被褥。还亲自去瓦市淘了些家具和地毯,连带着字画花瓶等等,一股脑买了几大车,将整个宅子装饰焕然一新。
朱茂扛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看热闹,笑呵呵道:“安哥成亲了就是好,有人打理家了。”
苏绾将宅院收拾好后,在家闲了两日,见陆安荀没回,索性带婢女出门逛街。
抚州水患严重,但临川郡并非受灾严重之地,相比其他地方,临川郡恢复得快。尤其在陆安荀到来后,商人们又纷纷开门做买卖,商市活动依然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