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兰叹息一声,带儿子去后院。
崔遥啧啧感叹:“亲生的就是不一样,长兰对他的侄儿侄女可没这样。”
众人不置可否。杜长兰虽然不着调,但对儿子也不错了。
他们回忆幼时,也没被爹抱着到处走。
很快他们又惊掉了下巴,杜长兰在教他儿子写字。
崔遥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哪个,杜长兰那□□爬字,真的可以教人吗?
真就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呗?!
众人不忍看,纷纷垂首背书。
错杂的朗声中,杜蕴坐在小凳上小脸紧绷,他握着毛笔,他爹握着他的手。
不同于娘亲温婉的强劲力道引着他,耳边是温和如春风的声音,“手动,小臂不动。”
“很好,接下来拉长线条……连形摆动……弧形……”
两刻钟后,杜长兰松开他,“休息一会儿,起来活动一下身体。”
杜蕴点点头,按照他爹教他的动作,揉手腕,踢腿,晃脑袋。
小孩儿做的可认真了,那么滑稽的动作都有了两分气势。
歇息之后,杜蕴又回来接着学,三字经和千字文他还有些印象,所以杜长兰教他的时候,杜蕴很快就会了。
黄昏时候,杜蕴还能像模像样写几个毛笔字,其他人大为惊奇。
杜长兰同众人挥别,转身去布庄给小辈们买布料,他运气不错,布庄刚进了一批碧色的棉布。
杜家小院里的雀跃都要把屋顶掀飞了。杜蕴抱着小黑坐在厢房门处笑望其他人。
小黑兴奋的舔他小手,尾巴转成了风火轮。
“小叔——”杜成礼一个助跑跳到杜长兰身上,嘴角都快咧耳根去了:“小叔,谢谢你。”
杜长兰单手将他拎开,嫌弃道:“一身汗味儿。”
杜成礼嘿嘿笑,倒是在檐下修农具的杜大郎惊道:“看不出来长兰手臂挺有力气。成礼怎么说也是半大小子,说拎就拎了。”
杜长兰不置可否,矜持的扬了扬下巴,但杜蕴眼尖发现他爹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颤抖。
晚饭后,杜长兰没有忙着洗漱,而是关上屋门,借着月光练俯卧撑。
须臾,旁边多了一个小身子,小孩儿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诚恳问:“爹在找什么?”
杜长兰心跳都快了半拍,这个小崽子!
杜蕴东张西望,他伸长小脖子,还想往床底钻,被杜长兰及时叫住。
杜长兰随口胡诌在炼体,“你去爹背上坐着。”
小孩儿眼睛一亮,瞬息就爬了上去,杜长兰手一弯,差点趴下去。
他颤巍巍撑起手肘,脑中不合时宜的冒出“蝴蝶振翅”表情包,脸色剧变,真男人不能说不行!
杜长兰回忆曾经初健身时的要领,重新调整呼吸频率,找对发力点。
月光倾洒,似是在屋里覆了一层银纱。
杜蕴坐在他爹后背,感受着起起伏伏,喜欢的不得了。
汗水顺着白皙的躯体滑落,随着沉重的呼吸,杜长兰的胸膛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