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
陆呦呦是看不透他。
此时有服务生进门,端了杯喝的递给她。
陆呦呦也没多想,喝完一口才发现,居然是温牛奶。
她脸上血色尽褪,牛奶是液体,入喉后,好似开始在胃里翻搅着,她抓起手边的包,撞开挡路的人,朝着洗手间狂奔。
趴在马桶边,呕吐不止!
好不容易把恶心感压下去,脸上却没了一丝血色,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衬得她更加虚弱,而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伸手捂着腹部,艰难地走到洗手台前,用手接水漱口。
当她抓着包,离开洗手间时,才发现季寒川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
白衣黑裤,一身清贵。
“怎么了?”他走近,低声问。
“没事。”
陆呦呦手指还死死按着腹部,脚步虚浮,季寒川没再说话,一个跨步上前,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陆呦呦呼吸一沉,下意识要挣扎,却被他出声阻止了。
“别动!”他声音低沉冷清,带着丝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陆呦呦咬着牙,腹部的绞痛感越发明显。
“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去。”陆呦呦摇头,“你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休息会儿就行。”
“那我通知你哥,或者给二爷打电话。”
“别找他们……”
陆呦呦声音虚弱,“求你。”
季寒川没说话,抱她上车后,就示意司机开车,她蜷缩在他怀里,小小一只,身体甚至还在颤抖,按着腹部的手指,指节都是青白色。
他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腹部,他手心很烫,慢慢帮她揉按着。
她大概是舒服了些,哼哼几声,在他怀里蹭了蹭,就像只孱弱的小猫。
季寒川直接把陆呦呦带回家,找了私人医生。
医生看了半天,说是过敏。
可是陆呦呦的状况,又与一般过敏不太一样,导致私人医生也不敢随便给她用药。
“不是过敏?”季寒川蹙眉。
“她这……更像是应激反应,可能是受过这么刺激,对一些东西会产生身体上的排斥,不知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敢随便给她治疗,需要先观察。”
陆呦呦又吐了次,趴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意识昏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身子忽然激颤了一下,忽然惊醒。
季寒川就守在床边,看她满头是汗,皱眉问:“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了。”
她呼吸急促着,又问他:“现在几点了?”
“三点多。”
这必然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