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金色飞贼,”哈利说,“它非常小,非常快,很难抓到。可是找球手必须把它抓住,因为不抓住飞贼,魁地奇比赛就不会结束。抓到飞贼能加一百五十分。”
“你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是吗?”科林钦佩地问。
“是。”哈利说,他们离开城堡,走到带着露水的草地上,“还有一个守门员,负责把守球门。就是这样。”
可是在沿草坡走向球场的一路上,科林仍然不停地问这问那,一直到更衣室门口,哈利才把他甩掉。科林在他身后尖声叫道:“我去找个好座位,哈利!”然后匆匆向看台跑去。
格兰芬多队的其他球员已经在更衣室了。看上去只有伍德是完全醒了。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坐在那里,眼圈浮肿,头发乱蓬蓬的。旁边的四年级女生艾丽娅·斯平内特好像靠在墙上打起了瞌睡。另两名追球手,凯蒂·贝尔和安吉利娜·约翰逊坐在对面,连连打着哈欠。
“你来了,哈利,怎么这么晚?”伍德精神抖擞地说,“好,在上球场之前,我想简单说几句,我这一暑假在家设计出了一套新的训练方案,我想一定有效……”
伍德举起一张魁地奇球场的大型示意图,上面绘有各种颜色的线条、箭头和叉叉。他取出魔杖,朝图板上一点,那些箭头就像毛毛虫一样在图上蠕动起来。伍德开始讲解他的新战术,弗雷德·韦斯莱的头垂到了艾丽娅的肩上,打起了呼噜。
第一张图板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讲完,可是它下面还有第二张、第三张。伍德单调的声音在那里讲啊讲啊,哈利进入了恍惚状态。
“就这样,”伍德终于说,一下子把哈利从幻想中惊醒了,因为他这时正在想城堡里会吃些什么早点,“清楚了吗?有什么问题?”
“我有个问题,奥利弗,”刚刚惊醒过来的乔治说,“你为什么不在昨天我们都醒着的时候跟我们说呢?”
伍德有些不快。
“听着,伙计们,”他沉着脸说,“我们去年就该赢得魁地奇杯的。我们的水平明显高于其他球队,不幸的是,由于一些我们无法控制的情况……”
哈利在椅子上内疚地动了动,去年最后决赛时他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格兰芬多少了一个球员,结果遭到了三百年来最大的惨败。
伍德用了一些时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上次失败的痛楚显然还在折磨着他。
“所以今年,我们要加倍地发奋苦练……好,去把我们的新理论付诸实践吧!”伍德大声说,抓起他的扫帚,带头走出了更衣室;他的队员们打着哈欠,拖着麻木的双腿跟在后面。
他们在更衣室里待了那么久,太阳都已经升得老高了,但体育场的草坪上还飘浮着一些残雾。哈利走进球场时,发现凯特、赫敏和罗恩坐在看台上。
“还没练完呀?”罗恩不相信地问。
“还没开始练呢,”哈利羡慕地看着罗恩和赫敏从礼堂里带出来的面包和果酱,“伍德给我们讲了新战术。”
他骑上飞天扫帚,用脚蹬地,嗖地飞了起来。凉爽的晨风拍打着他的面颊,比起伍德的长篇大论,一下子就让他清醒多了。回到魁地奇球场的感觉真好。他以最快的速度绕着体育场高飞,与弗雷德和乔治比赛。
“哪里来的咔嚓声?”他们疾速转弯时,弗雷德喊道。
哈利朝看台上望去。科林坐在最高一排的座位上,举着照相机,一张接一张地拍着,在空旷的体育场里,快门的声音被奇怪地放大了。
“朝这边看,哈利!”科林尖声喊道。
“那是谁?”弗雷德问。
“不知道。”哈利撒了个谎,猛然加速,尽可能地远离科林。
“怎么回事?”伍德飞到他们身边,皱着眉头问,“那个新生为什么拍照?我不喜欢。他可能是斯莱特林的奸细,想刺探我们的新训练方案。”
“他是格兰芬多的。”哈利忙说。
“斯莱特林不需要奸细,奥利弗。”乔治说。
“你怎么知道?”伍德暴躁地问。
“因为他们自己来了。”乔治指着下面说。
几个穿着绿袍子的人走进球场,手里都拿着飞天扫帚。
“我简直不能相信!”伍德愤慨地压着声音说,“我包了今天的球场!我们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