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亓大人那边。。。”
“住口!亓鹏那个鸟人,不过是看奚州有利可图,想来分一杯羹,你当真以为他是真心跟我们交好?再说他的头上,还有安有德那个油盐不进的东西,枢密院终归还是安有德说了算,那亓鹏以为提前告知我晋王要入奚,我就买他的账?想得美!”
“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弓弩手!”
燕八娘和杨心悠听得分明,这两人是要赶尽杀绝了!
她们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心意相通般,同时跃出屏风,分别擒住二人,
燕八娘擒住的那人身穿锦缎常服,是下令诛杀李讷言和木逸的那个,
杨心悠擒住的那人一身戎装,显然是奚州大营的主帅。
房内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守卫,一列卫兵夺门而入,但见到房内的情形,都神色慌张起来。
“大胆!哪里来的贼人,敢劫持安抚使大人?”
被燕八娘擒住的人怒声向说话的侍卫喊道:“蠢货!带着你的人退下!”
“哦?原来是靳忠大人?大人这个名字起得不好,应该改为不忠才是!”燕八娘出言讽刺。
靳忠知道,刚才他的话都被这两个人听去了,不觉淌下汗来。
“你们要杀的人在哪?带我们过去,别耍花招,不然叫你们身首异处!”杨心悠不知从哪拿出一柄短剑,抵住主帅的脖颈。
燕八娘封住靳忠的人迎穴,令其头晕不止,无力还击,只能对着那列卫兵点头,示意他们听从燕八娘和杨心悠的话。
燕八娘身形高大,擒着靳忠并不费力,但杨心悠身形娇小,一路拿剑抵着主帅脖颈,颇为吃力,八娘向她递了一个眼色,杨心悠会意,将主帅打晕在地。
很显然,燕八娘挟持的人,才是这里官职最大、说话最有分量的,那个主帅无甚用处,不必花费力气。
三个人和一队卫兵行至李讷言和木逸被围困的营帐外,燕八娘命卫兵在账外候命,自己和杨心悠压着靳忠入内。
账内,木逸躺在床铺上,身上有血迹,看起来已经陷入昏迷。
李讷言端坐在帐中,正把玩着一只水杯,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在他身侧,一个华服男子扑倒在地,浑身痉挛,双手漆黑,显然是中了毒。
李讷言见进来的人是燕八娘,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阿弟,你来的真快,我想着,怎么也得再有一炷香的功夫你才能赶来,你看,我没有受伤,不用担心!”
说完这些,似乎他才看到燕八娘还擒着一个中年男子,不满道:“阿弟,你怎么抓着这个面貌丑陋的家伙不撒手?”
燕八娘知道李讷言无论处在什么境遇下,都热衷开自己的玩笑,所以并不理会他。
“木公子如何了?”
李讷言见燕八娘一开口就关心木逸,不接自己的话茬,便冷了面孔,别过头去,假装听不见燕八娘的问话。
杨心悠看着这两人,觉得账内漂浮着满满的暧昧气息,禁不住干咳两声,打破暧昧,
她走近靳忠,示意八娘放手,把靳忠交给她。
八娘松了手,靳忠的人迎穴被封住,根本跑不了,杨心悠只需确保账外的人不会突然闯进来,带走他就好。
燕八娘走到床铺边,检查木逸的伤势,发现他胸口处中了一箭,但李讷言应该已经做了简单人处理,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人因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必须要赶快将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拔箭疗伤才行!
“靳大人,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待我们安全出了营,自不会为难你!”燕八娘对着靳忠道。
“哈哈哈!”靳忠忽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自己还有命出营么?”
话音未落,三人就听到账外响起整齐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分布于营帐四周,他们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