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与慕烟住在一间,打算明日一早渡船去往南边,领略一番江南风光。
打开包裹准备将日常的东西收拾好。
一个物件落下。
“咚咙咚咙”的声响引来慕烟的侧目。
“母亲真的还带了这小孩子的玩意?”慕烟拿过那拨浪鼓,有些陈旧了,但声音依旧脆亮,保存的极好。
温氏看着这鼓,微蹙着眉。
许久才笑了笑,“你不记得了?”
慕烟愣了愣,秋风泛着凉意,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衣,手指滑落间,摩擦到一块不平的地方。
她照着光。
那拨浪鼓的手柄上似刻了个烟字,又被划掉了,在上面又写了个逸字。
……
温氏自然也瞧见了,不
由得笑出声。
“原以为逸儿自小就是稳重的,不想也有这一面。”
“母亲是何意?”
慕烟看着这烟字,也忆起些小时候的事情,那时的自己才来岑府不久,小孩子的想法,自己的东西自然要刻上属于自己的记号。
只是,这个逸字……
“应当是逸儿小时候刻的罢,”温氏拿过她手中的拨浪鼓,“这原是买给他的,只是那时你喜欢的紧,就先送与你玩了。”
“咚咙咚咙”
慕烟的视线定在那个被划掉的叉上,自己对玩具向来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想来是她没几天便厌了甩到了一边。
这也让她想到一件事:“母亲好似从来都袒护着我。”
慕烟缓缓道,不论是东西还是母亲的爱,好像都偏向了她,直到大些的时候这种情况才好些,是以自己都有些忘了。
温氏手中的拨浪鼓停下。
半晌。
她将东西放到桌上,笑着道:“小姑娘家,自然是要宠着些的。”
“可……”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温氏好似不想再多说,打断了慕烟。
灭了几盏灯走向床畔。
温氏不愿提也再正常不过,那个困了她几十年的地方,如今已然出来,慕烟也自然不再多问。
她见状也跟着躺下,只是这拨不开云雾的秘密,注定是一夜无眠……
心中的悸动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