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耳边的轻呢。
喉咙缓缓咽下,似有什么划过心间。
慕烟闭上眼睛,遵从本能的靠在岑逸的胸前,任熟悉的气息裹住她,就这样一时的放纵一会。
“你会有麻烦吗?”
头顶的呼吸声靠近,略显急促,不知在隐忍着什么,“走吧,去看看恬贵人的病情,不能让皇上等急了。”
……
水纤宫。
整个太医院被叫来了大半,无一不是恭敬跪在地上。
“什么意思。”沈墨谦看着跪了几排的太医,一个个皆是颤着身子不语,拉低了声音。
许久,其中的一个年老太医缓缓上前,“回皇上……恬贵人……她……”
“说。”
犹犹豫豫的语句让沈墨谦极为不耐,他看着床上脸蛋霎白的小人儿,几乎看不见唇色。
胸前好似滞停了几秒,手中的指环缓缓用力,“啪”的一声,细微的裂痕。
明明上一次见她还不是这样。
太医硬着头皮颤颤巍巍道,“恬贵人这脉相有早衰之症,怕是……”
沈墨谦的视线直直扫视过去,太医被吓得说不出话。
这个样子的皇上,在场更是无一人敢再吭声。
慕烟看着时机,一个支撑不住瘫跪下,她离得近,半扯着那太医的袖口,激动的拉扯:“怕是什么?”
“说啊。”
床上的人儿呼吸声极弱,让人全乎看不见那淡色薄被下的起伏,就那般静静的……
那太医摇摇头,慕烟怔了怔,慌忙爬到床边,手指轻探上武恬儿的脉相。
好一会,她看向岑逸,泪水一下接一下的掉落。
“赢弱无根,脉率无序……怎么会这样?”她问着太医,试探着道:“怕是时日无多?”
“对吗?”慕烟仿佛夏雨中不堪重负的梨花,苍白的呢咛。
“放肆。”
沈墨谦浑身散发着深戾的气息,慕烟被这一唤抬起头,一道笔直身影挡
住了她的视线。
男子还身着深色官袍,帽子被拿在手间,微微偏着的身子,横在她与沈墨谦之间,未流出一丝的缝隙。
慕烟木着身子,只闻头顶的声音沉稳有力,却极为让人安心,“皇上不如先听听太医如何说。”
太医一直被沈墨谦吓得说不出实话,好容易有人替他们说了病情,还深呼了一口气,不想岑逸的一句话,又将这可怕的噩梦推送回来。
沈墨谦瞥向他们。
头顶的施压,一众人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
为首的太医只能接着回答:“回皇上,岑夫人探的不错,恬贵人的身体,应当托不过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