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人似乎回来了。”他缓缓道,不知岑逸有何打算。
他不明白,为何公子不早些与牢房的人打好招呼,连他都想到了,公子不可能想不到。近些日子他是越来越看不到公子的操作了。
做事情也不如以往那般雷厉风行,周霄云的罪也始终反反复复未敲定下来,砚苏总觉得,公子最近太过纠结。
如今听着下面凌乱的步伐,不用猜也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不其然,门被推开。
砚苏望了一眼还在看书的岑逸,缓吐口气赶快离开这修罗之地。
慕烟看着砚苏从身边离开,亲自将门关上,依旧有烈风的声音呼啸,发丝在身后扬起,她看了眼大开的窗户,不急不慢的关上。
她在等岑逸开口,待做完这些,男子依旧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
下意识拧了拧眉。
“你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吗?”
“哗啦”一声,书页翻过的脆耳之声。
岑逸连头都未抬起,低垂的眼
睑显得眼睛格外狭长。
“你不是心里已有答案了吗?”带着冷意的嗓音,犹如万年的冰雪。
慕烟伸手将他的书合上,男子终于抬起头,紧抿的薄唇淡淡的笑意,慕烟与他对视,“我想听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保有一丝希翼的目光,岑逸忍不住轻笑一声。
淡漠的笑意让慕烟忍不住打了个颤,她忍着没有后退,陌生又熟悉的模样。
“你究竟怎么了?”为何突然又变回了以前那副样子……
岑逸缓缓站起身,冷眼看着她明明害怕极了,依旧不肯后退的人,扬了扬唇,手指捏向慕烟的下巴。
心中不由得冷哼。
“你又想救周霄云?这次你有什么筹码?”
……
“你在胡说什么?”慕烟刚说完,下巴处一阵刺痛。没由来的委屈,明明自己不是爱哭的人,偏偏见着他如此,,眼角没用的留下一滴泪来。
紧接着止不住般第二滴、第三滴,落入男子的手心。
沉坠坠的,下颚处的手渐渐松开。
岑逸甩开她,袖口处扫向桌面,一地的零碎。
眼前人的模样让慕烟不解,纯白的衣衫被甩出几道墨汁,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岑逸这种性格的人,威逼是没有用的。
她伸向那只金丝黑袖,柔着声音,“夫君,放了他们吧,好吗?我与定西侯真的什么也没有,哪怕让他离开京城呢,再也不回来?”
“夫人可真是为他想的周全。”
阴测测
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