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烟自不会再来一次。
她慌乱的将碎发撩至耳后,微湿的发间点点晶莹划过脸颊。
岑逸扶着窗户,最后看了一眼夜空。
细雪飘零。
漆黑的眸中压下肆虐横行的乖张,随着窗户的关起,再看又恢复浅笑的模样。
……
慕烟瞪向那个罪魁祸首。
“好好好,为夫的错。”三分笑意的语气,有些宠溺却丝毫听不出诚意。
“你……你先起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两人都不起床,若是传了出去,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慕烟捂了捂脸。
“为何?”岑逸耍起无赖。
手中握着的小手奋起反抗,打像岑逸的胸口,就跟弹棉花似的,不疼但微痒。
见慕烟的脸皮这样薄,他笑了笑。
“好吧,那为夫起来了。”
……
午时。
慕烟再睁开眼睛时,岑逸早已穿上锻绣锦袍,腰间的双鱼玉佩垂在腰间,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就在慕烟以为他要走了时,外面木门轻叩。
慕烟拉过被子,盖上半张脸。
淡淡的脚步声离开,没一会岑逸又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沓的卷宗。
“你……”慕烟看着他,清水眸中满是不解。
“娘子再睡会儿,我请了休假,就在这陪着你。”
……她从不知道这个男人能这般黏人。
果真是累了,慕烟吃了两口饭眼皮就不停的打架,睫毛倔强的挣扎几下,陷入混沌。
对塌的岑逸缓缓走近,手指触上雪颊,深沉的眸一刻也不想离开视线
,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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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年节似一阵风,连一家人在一块吃饭都不能凑个全。
“你母亲还好吗?”
许是这几日温氏体寒见不得风,都是慕烟代为照顾老夫人,在她离开时,一直坐着的岑离突然道,语气带着几分苍颓。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倒叫慕烟惊了惊。
慕烟摇摇头,“时好时不好,现下的风,湿寒气太重,母亲一吹风便会严重,到了开春应该就能转好些。”
“母亲是想来伺候的,可咳的不停,是我让母亲不要过来的。”慕烟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她答完,岑离沉默了一会,目光有些浑浊。
公公与母亲的关系,母亲与她说的不多,她也不想提及温氏的伤心事,所以也从不多问。
导致也对她们的心结只知晓个大概,其余的茫无所知。
却也不想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岑离突然这样问,慕烟也难往关心的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