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突然来了这一招。
“那……皇上可有看出什么?”无心揣度他的心理,慕烟问道。
“最精彩的我还未说呢。”
头顶的气息分外不妙,满是对蠢人的嘲讽,慕烟听的有些心惊。
“恬贵人竟当场晕了过去。”岑逸歪了歪头,“不是吓得,是哭的。”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可纵使岑楠枫千万个不对,但此时最重要的应当是他的伤
势,慕烟缓叹口气,“那岑楠枫现下伤势如何?可有伤到要害?”
“若真伤到要害,反倒省事了。”
……
“你才不会。”慕烟混瞪他一眼。
他若真是这样想,那刚刚便不是这般忧思的神情了。
岑逸也不知为何笑出来声,似是极喜欢女子瞪他的样子,歪着的脑袋带着些打趣儿,将她的全部表情净收眼底,全然已没有刚刚肃然的模样。
“走吧,我先去瞧瞧,其他的等人醒了再说。”慕烟小心提议道。
“好。”
岑逸的手从慕烟的肩头移到手心,带着她进去。
门被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慕烟微偏了偏头,向来对嗅觉灵敏的她差点没忍住胸前的恶心。
反观岑逸,似乎一点儿知觉也没有。
慕烟转过头,停了一会。
这得流多少血啊,她也顾不上适应,赶忙撩开布帘。
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床上的每日里活蹦乱跳的人现下一点儿生气也没有,受伤的部分被被子盖了起来,可一旁的血盆依旧让慕烟觉得触目惊心。
她慢慢走过去,手掀起寝被的一角,被身后的人压了下去。
“别看了,太医说没有生命危险。”修长的墨眉微拧起,薄唇细语。
这句话让慕烟差点儿忍不住眼中的泪盈,忙用帕子吸了吸。今日大年初一,可不能这般,不吉利。
“幸好未让母亲跟过来。”慕烟转过头,细嗓中带着些哭音。
“早知你如此难受,便不让你过来了。
”
……
慕烟拍打下他的手臂,“胡说些什么,你还想瞒着我?”
女子一副恼火的模样,在岑逸看来却好似秋日里的星光,只听她又言:“那你……没事吧。”
岑逸张开手臂,清润幽亮的眼睛看着慕烟,“要不娘子检查检查?”
……慕烟语塞,望了望床上的岑楠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