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有些可笑。
“夫人?”雨兰是练武之人,从后面就能看出她的步子有些漂浮,出言唤道。
这一唤教慕烟停了步子,
雪花落在她微张的唇上。
刺冰让她恢复了些神智,她还不能有异常,也不能去找赵太医,雨兰好打发开,可……少岩呢?
她看向周围,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还在。
眼眶的莹泪压下,用尽力气才能说话,“无事,去青华殿吧,我有些忘记路了。雨兰,你上前带路罢。”
“夫人早说。”雨兰向来粗心些,点点头,上前带路。
……
岑逸早早的便已来到殿中,坐在台阶下方右边第一个位置,脸上带着丝丝笑意。
时而来人交谈,也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
“岑大人,恭喜啊。”对坐的李季安突然拿着酒杯朝着他走来。
李季安的动作也让全场蓦然安静下来,纷纷停了交谈,看向他们。
“李大人,何喜之有?”
岑逸依旧坐着,眼角渐渐抬起。咋一看一个俯视一个仰视,可再细品,一个站在一个坐着,这气场的交锋让旁观之人分不清究竟谁强些谁弱些。
李季安直接戳破,“岑大人何必躲躲藏藏,湖州之事可是大显身手啊。”
湖州,鱼米富饶之地,离京城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这样的地方便是贪赃纳贿的好地方。
先皇还在时,就有意探查湖州税务之事。
没想到竟被岑逸偷偷派人给缴了,李季安眼中寒意更深。缴了也就罢了,他竟一丝消息也未收到,直至前几日……
此事,若无皇帝暗中交办,他说什么也不信。
他李家忠心为皇上这么多年,
妹妹是当朝皇后,竟被防的这般滴水不漏。
那样多的产业就这么被充了国库,让他怎么甘心。
杯中的酒在岑逸的面前缓缓洒落,殿中寂静的能清晰的听晰清酒撞玉面台案的郎脆之声。
“我敬大人一杯。”
……
慕烟正到殿中时,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他看着岑逸到神情,看不出一丝怒色,她是见过他发怒的,与眼前的他全然不同,那般恶劣。只是太久,她都快忘记了。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失神间,再抬眸,男子正望着她。
慕烟缓缓抬步,两边的人群都自动让开了些,她未坐到岑逸的身旁,而是站到李季安面前。
玉指拿起桌上的酒杯,面蛋细腻白皙,无甚表情,比起平时多了几分清冷。
轻扣着玉杯学着李季安的动作,洒向地上,画出一条弧度,唯独不一样的就是她并未对准李季安方向。
“李大人,这是朝拜祖宗时才会用的敬酒方式,我相公可不是你的祖宗,大人以后不要再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