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处,唇角几不可见浮起。
终于将破布全部扯了下来,血和着薄布,慕烟忍着深呼吸,尽量不发出声音。
“忍一忍。”
岑逸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单手拨开,白色粉末均匀撒在伤口上。一瞬间的刺痛慕烟抽回手,手掌被紧紧扣住,指尖微抖。
抬起头,面前的人儿罄着泪,眼角耷拉着。
“二皇子那,我会处理。”
放开细腕,被捏住的地方几条红印格外明显,还未仔细看清。
慕烟将宽袖扯下,遮的严严实实。
表哥既这样说,慕烟点点头,在她印象中,岑逸并未有过食言之事。
包括上一世,
拖了姑母的遗言照顾她……
“多谢表哥,那就不打扰表哥了。”将手背到身后。
缓缓退下。
门框处,额前的发丝凌乱,慕烟紧了紧手心,余温还在,岑逸再三的出格举动,隐隐不安。
但愿……她想多了。
半响。
“表哥。”慕烟回过头,叫的清甜。
露出灿烂的笑容,撞进那深不见底的眼睛,肩膀微微颤栗,“我不愿做妾,姑母已经为我寻好了人家,我很满意。”这次她没有躲。
美人清丽,看着他的目光明净磊落。
暗处的脸温和表情缓缓褪去,逐渐阴沉。
不待人反应,慕烟服了服身子转身离开,染着星点红茵的儒裙在风中飘的柔美、自在。
没有半分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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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
砚苏打了个抖儿,轻着声儿呼吸,生怕让人想起自己的存在。
砚台上的蜡烛早已燃尽,男子坐在椅上,手中染红的白布顺着垂下,眸中神情冷的怕人。
“砚苏。”
“是,公子,”门外的人忙整整身,几步跨进来,等候吩咐。
心中忐忑,他自作主张将表小姐引进来。也是看着公子近时间越发不对劲,尤其是得知二皇子有意纳表小姐为妾之事,更是阴沉的可怕。
现下又是这个样子。
他就说吧,舒痕胶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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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气朗,天空上飘的团团的白云,踏着青石板路,间隔处的土地上冒着嫩绿的青芽儿。
粉黄的鞋尖步伐轻盈,每一步都避开那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