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上一世那般厉害,朝堂之上,能有几个对手?她也不必多操心。
“就到这儿吧,”,慕烟默了默,又道,“记得提醒表哥,晚上莫要太迟。”
“是。”
砚苏目送女子进了马车,直至消失在街头,嘬着的嘴角这才放松,弯起弧度,带着些神秘和……八卦。
嗯。
他看见了。
*
夜间。温度与白日相差极大,狂风卷着细枝条向外扯着。路过的丫鬟婆子皆一个个缩着脖子,跑着进屋子。
“公子,您回来了。”
吴嬷嬷打开门,虽惊喜,还是压着声儿。
“嗯。”
“表小姐刚走,夫人如今应已睡下了。”嬷嬷说着微微叹道,“夫人若明儿知晓了,定要懊悔
。”
一旁的暖炉热气直冒,虽说已是开春,晚间的湿气也不是闹着玩的。怕下人们开门关门进了寒气,放个暖炉在口处,进来的人得先哄暖了些再进内室。
岑逸站这好一会,才抬步进去。
近了一股药味直冲脑仁,哪怕是闻了这样天的嬷嬷都忍不住皱了皱眉,男子却纹丝未动。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好在呼吸均匀,睡的还算安稳。
“郎中怎么说。”沙哑着喉咙轻道。
“回公子,是风寒,只是公子头一回这样久不回府,夫人心中念挂,这才……”
后面的话未说出口,他也明白。
一路灭了烛光,退至门口,乌黑的眸遥望夜空。
许久,“与母亲说,明日我回来用晚膳。”
“好,好。”
吴嬷嬷高兴坏了,全不像刚刚怕冷的样子,一直将人送至院口处,“公子天黑,小心些。”
“嬷嬷放心,我顾着呢。”砚苏接过茬儿。
灯笼举着前面,人在后侧方,盯着公子的步子方向,有些奇怪。
“公子,咱这是去哪?”
刚说完便后悔了,要他多嘴。这方向明显不是醉林轩,倒像是……暖烟阁?
迈开的步子停下,他看了眼砚苏。
“库里好似有一盒舒痕胶。”
好似是有一盒,是太子爷那儿拿的,一直没用过。砚苏点头称“是”。
“一会拿了送过去。”
这突然的一句没须没尾的话,砚苏挠挠脑袋。这舒痕胶是皇家治疗擦伤烫伤极好的药物,他看向公子刚
刚步子的方向,送表小姐这个?
望着远去的背影,砚苏抽了抽嘴角。
他记着,许家公子当时追求他夫人时送的是一对雪玛瑙手镯。隔壁拐角的一个叫二牛的小孩追着对家田妞,那送的也是个银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