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言坐于石桌前,桌上放着几盘糕点水果。
她纤细的手臂搭在石桌边沿,手上捏着一个核桃,不像是要剥开来吃的样子,倒像是随意的捏着玩。
姜兰芝看着她一副闲适的模样,心里有些气闷。
她这些日子为了自己的亲事烦得不行。
姜沐言明明年纪比她还大一岁,却一点都不用操心亲事。
想想也是,姜家的当家主母是姜沐言的亲生母亲,陆巧当然会为姜沐言寻一门好亲事。
才不会像她一样,被陆巧敷衍对待,随便塞一个庶子给她。
心烦不已的姜兰芝,在姜沐言对面坐下时,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姜沐言腕上戴着一对玉镯子,碧绿通透,一看就是玉质极为上乘的好玉。
“长姐。”姜兰芝打量着玉镯,心里又羡慕又嫉妒,“你何时出门去买了首饰?这对玉镯从未见长姐戴过。”
自打大皇子逼宫,相府家门紧闭大半个月。
不用出
去看也知道,大街上的店铺必定也大门紧闭,不可能开门营业。
姜沐言不可能出门去买首饰。
那她手上的玉镯是从哪儿来的?
姜沐言垂眸看了眼腕间的镯子,这是萧南瑜送她的生辰礼,她日日都戴着。
“二妹找我有事?”
姜沐言不答反问,根本没有跟姜兰芝解释玉镯来历的意思。
姜兰芝见状,也没有刨根问底。
她眉眼一耷拉,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情。
“长姐,我真的不想嫁宋六郎,长姐可否替我向母亲求求情?”
姜兰芝说着说着,用手帕沾了沾眼角,一副可怜至极,伤心落泪的模样。
宋六郎是礼部侍郎家的一个庶子,日后无法继承家业,人也平庸没什么出彩的,嫁他能有什么前途?
且宋父的官职也只是一个礼部侍郎而已。
哪里能跟镇国公府相提并论?
自认为自己是萧南瑜天定姻缘的姜兰芝,如何甘心嫁给宋六郎。
“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真不喜,自去跟母亲陈情,求我有何用?我又决定不了你的亲事。”
姜沐言懒得看姜兰芝娇弱造作的模样,不咸不淡的反驳道。
“长姐,可我是有天定姻缘的人,我命定的夫君不是宋六郎,我不能嫁给他!”
姜兰芝见姜沐言不帮忙,求助无门沉思多日的她,干脆心一横坦白了。
姜沐言看着信誓旦旦的姜兰芝,挑眉问:
“你有天定姻缘?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