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晕过去之前,牧星朗对上的是一双泛着笑意的天真无辜的眼。
再次恢复知觉时,牧星朗感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全身软弱无力,以致于他无法移动半分。
眼皮同样沉重,他费劲睁开一条缝,视线模糊,眼前两个人影仿佛在晃。
但他还是认出了人。
霍四和司机。
“艹,这模样真他妈带劲,难怪身边围着那么多男人。”司机说着就将手伸了过来,还未碰到人,便被“啪”地一下拍开。
“谁准你碰他?”霍四坐在床前侧头看向男人,精致秀气的脸上面无表情,“出去,按计划行事。”
司机耸了下肩,没有反驳,转头出去了。
霍四不让别人碰,自己却毫无负担地摸上青年的脸。他望着他,眼里的神色痴迷又嫉妒,“哥哥很难受吗?”
牧星朗张了张口,却并没能发出声音。
霍四:“看来是很难受了,喂哥哥喝一点水好了。”
清凉的水液被喂入口中,牧星朗吞咽不及时,多余的水从嘴角流入脖子,霍四笑起来,一面用纸巾给他擦干净,一面状似无奈的责怪道:“哥哥真是孩子气,连喝水都不好好喝。”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就是想请你帮个忙,”霍四继续说道,“三哥那么喜欢你,我把你抓在手里,他应该会满足我的某些要求吧?”
牧星朗答不出来,他连霍四的话听进耳里都要过一会儿才能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不过霍四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三哥近来太过分,他自己占了那么多东西不放,还把我的小产业弄没了,我最近太穷了,不得不想点办法。”
“说来这事和哥哥也有点关系,要不是哥哥每次都能撞见那些药还多管闲事让人去查,我也不会栽得这么快。”说到这事,霍四语气里有了怨念,眸光也像淬了毒一般,“哥哥体会过没钱的落魄日子吗?”
“应当是没有的,”他目光一寸寸扫过躺在床上的人,叹息一声后自顾自自说道,“真想象不出来哥哥过那样的日子,一点都不适配。”
“那种日子真的很难熬,从进入霍家,见过霍家的豪奢开始,我就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把很多很多的财富握在手里,那东西真的太好了,没有它们真是比丢了命还难受。”
“可惜啊,为什么后来会多了三哥呢?”
霍四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牧星朗算是明白了,霍四这是要拿他肉票敲诈霍深,会不会被撕票不确定。
牧星朗说不上害怕还是别的,或许是因为药物影响,他心里和身体一样麻木。
从在出租车上被迷晕绑到这里,牧星朗无法确定究竟过去多长时间。可能有大半天了,他是吃了早餐才出发的,现在肚子已经很饿了。
按照预计,他会在个小时后飞机落地给家里人报平安,如果他们没有收到消息而又无法联系上他的话,肯定能察觉出异常。
霍四为什么看上去这么自信能做到万无一失?他背后还有多少人,又是些什么人?
还有霍深他们,他给他们准备了一道晚餐。时间在第二天晚上,现在大概要被霍四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