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邢湛在旁边坐了下来,看到青年皓白手腕上未消的痕迹又说道:“星星,我找瓶药给你涂一下手腕吧?”
“不用管,一点印子而已,过会儿就消了,”牧星朗说,“问你点事。”
“嗯,星星你问。”
牧星朗其实有点无语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弟弟一直“星星”“星星”地叫他,但他刚跟骆铭折腾一番也确实有些累,懒得再在邢湛面前摆人设,爱叫就叫,随他去了。
“你喜欢我?”牧星朗看着邢湛忽然问道。
对于这一点,邢湛在青年面前一直表现得很直白,但此刻对着青年泛红的漂亮双眼,他忽然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不是准备再度严词拒绝他,但邢湛还是给出了肯定回答:“是,我喜欢你。”
牧星朗避开少年专注灼热的视线,眼睫垂下颤了颤,“我拒绝过你了,也说过对你不感兴趣,你不难受吗?”
邢湛:“我有点难受,但你不喜欢我也是很正常的事。”
牧星朗又问:“我做什么会让你觉得扎心?”
“扎心?”
“就是觉得痛苦,无法接受。”
邢湛不知道星星为什么要问这些,但只要是他想要的,他能给的,他都甘愿向他奉上,何况是这么几句问话?
“看到你和别人亲密我会难受,”邢湛想到那些画面不禁垂头攥紧了拳头,“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要是你哪天不再见我,我也得不到你的丝毫消息,那才是最难以接受的。”
说到这里,邢湛忽然理解了骆医生的疯狂举动。
被星星抛弃和无视,这种滋味谁能轻易忍受?
少年抬起脸,英俊脸庞轮廓清晰,抬眼望向青年时,目光纯挚却也执着。
青年垂眸似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听了邢湛的话后,他脸上神情若有所思。
俱乐部超豪华包厢内,冯荀的送别宴在这里举行。
一群兄弟朋友吃过喝过,拿着话筒鬼哭狼嚎过,夜深时分,尽欢而散,留下满地狼藉。
冯荀喝了不少,不过他酒量一贯的好,此刻面上仍不显任何醉意。牧星朗这次还行,酒没喝多,光顾着嗨去了。
从热闹狂欢的俱乐部包厢一路走出来,夜色深深,灯光照亮在街头,路上车流断断续续,无端显示出几分繁华过后的落寞感来。
牧星朗拉开车门忽地又关上,看向身侧的人郑重道了一句:“冯荀,以后保重。”
冯荀站立在一旁,灯光从侧面打过来,照得他俊朗硬气的半明半暗,“行,知道,你也是,玩起来别太过火了,怕你兜不住。”
牧星朗满脑门黑线,说起来他真不是在乱玩,又没法和冯荀解释,只能认了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