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再支持那些想要闹事的兽人,反而想着,如果那些人待会儿还要抢食物,他们一定要制止那些人才行。
祁白等所有人都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才开口说道:“不过不要以为今天这样的惩罚就算是完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接受惩罚的就是一整个大队,还敢有第三次,那么所有人都不用吃饭了。”
在祁白这里,没有什么法不责众,要罚就要一起罚。
部落每天有那么多事情,不可能每天都像今天这样,一直盯着工人们的一举一动。
只有将他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只有让遵守规定的人获得利益,他们才会相互监督,相互制约。
而多吃一碗饭和饿上一天,哪个更加划算,相信他们一定能够算得清楚。
假木牌的事情,看似就这样翻了篇。
可是,才放下心,走到阴影中的狐宵,却被拦了下来。
狐宵面无表情地看着祁白和狼泽。
祁白将手中的木牌晃了晃:“眼熟吗?”
祁白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狐宵的人形。
狐宵的皮肤很白,嘴唇的颜色也十分浅淡,这让他的一双大眼睛显得格外明显,静静站在那不动的时候,就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娃娃。
他的年纪并不大,祁白估计他甚至可能都没有成年,但神情却有着连成年兽人都少有的冷静。
即便祁白将木牌放在了他的面前,人偶娃娃浅色的眼眸中也看不出惊慌,似乎已经笃定了祁白不能将他怎么样。
狐宵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辜说道:“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祁白慢慢说道:“有一件事,我刚刚并没有在所有人面前明说,今天出现的木牌,并不是第一块多出来的木牌,事实上,昨天部落中就已经发现了一块假木牌,我们确定有人拿着假的木牌,领了两次食物。”
狐宵说道:“大人,我只领了一次食物。”
“你是只领了一次食物没错,我甚至知道是那个短发亚兽人领了两次食物,但如果我们真的要找领了两次食物的人,或许就抓错人了。”
祁白顿了顿才看向狐宵:“你大概不知道,部落分给每个人的牌子都是不一样的。”
说着,祁白从兽皮口袋中拿出了另一块一模一样的木牌:“不觉得今天牌子上的图案比昨天复杂吗?因为你的这一块有些不一样,这是我亲手刻下的,这个字是‘狐’的意思。”
“明白了吗,这是一块专属于你的木牌。”
狐宵的镇定终于有了裂痕,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面对祁白拿出来的证据,他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狐宵不明白,既然他们已经发现了这是自己做的假木牌,为什么刚刚在人群面前不拆穿他,反而让一整个中队的人都受到了惩罚。
祁白没有继续假木牌的话题,反而笑了笑说道:“那些兽人跟你的关系似乎很不错,连食物这么珍贵的东西,都愿意分给你。”
狐宵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祁白。
“是你带着他们一路来到了北方吧?他们很信任你,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祁白对狐宵眨眨眼:“可是,如果他们知道,是你让他们受到了惩罚,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狐宵只觉后背一阵凉意,他咬着牙齿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祁白笑了笑:“不是我想要干什么,而是你为了这个秘密,愿意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