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这样偷偷地跑走了,好像是私奔一般。
从神的眼皮底下逃跑的毫无信仰的一对狂妄至极的恋人。
“别的班干部会组织的,”脚步一停,走在前面的白茶便回头看:“你也想去系姻缘吗?”
在山上时,白茶瞧见了南橘看着山神像的样子,这里的人都说可以像山神祈求姻缘,不知道南橘在心里求了什么。
是alpha吗?还是像医生那样温软识趣又落落大方的oga?
白茶忍不住多想,脑子里飞快地转过了好几个人的面孔,眼神不自知地有些委屈。
她知道自己上午在车上的时候有些无理取闹了,但就是忍不住有些嫉妒。
“嗯?”
南橘有些懵地望过去,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白茶说的什么。
夜风偏凉,将女孩儿柔软的长发吹得发尾扬起,不安分地翘着,就像白茶隐藏在柔软身体里并不服输的韧劲儿和不甘心。
自己养的小姑娘有多倔强,南橘很早就领教过了。
白茶就像是一直倔强的猫儿,永远生气勃勃,永远野性不驯,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猫儿,她从未想过要去驯服对方,她欣赏这样的生机。
铃铛被拿出来的时候,仍是温热的。
金色小巧的铃铛系着红色的丝带被手指拉扯着从外套口袋里拽出来,白茶的眼神有些惊讶,她顺着南橘的手指看,只见那只指节分明纤细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说这个?”
白茶有些茫然。
她心里仍是有一点儿怨气的,怨南橘的淡定冷静,怨对方什么也不解释的纵容。
明明,她都那样无理取闹了啊。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骂自己一个字呢?
丝带很软很滑,系在手腕上松松的,南橘很有耐心地调整了一下带子绑紧了,食指指尖碰了碰那金色的小铃铛。
清脆的声音在风中响起,撞击着薄薄的空气,恍然又消散了。
“我系着你就行了,不用系别的。”南橘低下头,握住了对方纤细的手腕,带着人往山下继续走,声音如同被春水润过,在冷冷淡淡的夜里缓慢地开了花。
白茶有点呆愣地被握住了手腕带着走,她在深沉的夜里仰起头看着走在前面的南橘,嘴角忍不住的逐渐上扬。
姐姐的嘴,说软话的时候可真好听啊。明明还是很委屈的,但是一下又忍不住开心了。
我真是好不争气啊。
铃铛碰撞着风,断断续续地响着,青涩又漂亮的oga被恋人拉着远去,泼天的深沉暗色中,只有依稀几点星光闪烁。
等到闹腾够了的年轻学生们回到时,安静的小村子里隐约听得见人群的声音,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