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没锁,她歪歪斜斜地躺在柔软的被子中间,闭着眼睛迷迷瞪瞪地自己和自己对戏。
“起床吧仙女。”
“不起不起,仙女有起床气。”
“起吧。”
“我偏不。”
白茶敲了几下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南橘的自言自语,在门外道:“我做了油焖大虾、鱼汤和醋血鸭。”
垂死病中惊坐起,我的碗筷在哪里?
南橘瞬间直起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噔噔噔”跑过去给人开了门,一脸严肃:“等我洗个脸刷个牙一起吃。”
她故作矜持清醒,实际上头发胡乱地散在身上,眼尾残留着没睡醒的微红,满脸写着茫然,只凭着一股对最喜欢的食物的热爱才好好地站在了白茶面前。
白茶手指微动,没忍住抬手揉了一把对方的长发,等人稍微意识到了要躲开时又开口转移注意力。
“那我下去准备碗筷,姐姐先去洗漱吧。”
南橘眼皮还有些累,听也听不太清楚,糊里糊涂就应了下来,没意识到白茶的小动作,转身便去了浴室。
浴室门未关,迷糊的oga站在磨砂玻璃门后解着身上的衣服,柔软的腰肢凹出极诱人的弧线,脏衣篓里被扔了一件三角形状的白色进去,白茶呼吸一窒,连忙后退几步从房间出去关上门,不敢再看。
热意窜上脸颊,清瘦少女呆呆地站在走廊上,脸红得像个猴子屁股。
别墅里的栀子花败了,换上的是粉色的绣球花,绣球花瓣小而密集,花簇成团,插在瓶中,好像是小小的花伞。
别墅是最不缺花的,花园的一条小路左右种满了各色绣球,花团锦簇,一到六月花期便灿烂盛开,有云蒸霞蔚之景。
南橘爱花草,平时兴致来了作画的时候多数画得是花,也会拿花做标本,家里有一个房间是专门拿来放这些东西的。
白茶耳濡目染之下,渐渐地也学会了赏花,不过她看得不是花,而是看花的人。
她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在身上的,画画也是经常被请来的老师批评灵魂不足,缺乏情感,朽木不可雕也。
作为一个oga,白茶偏偏缺乏了这点感性,多了几分冷硬和无情。
如果是别的人捧着一束花来让她点评,她脱口而出一定是什么骂人不重复的词,但如果换了南橘,便不一样了。
喜欢花这样可爱的爱好,放在南橘身上,那就是超级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