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败坏,又恼羞成怒,像个被戳破了的气球,忍不住发起脾气。
“做……做什么,你哪儿学来的词!”
白茶毫不慌张,甚至轻拍着她的脊背给她顺着气,闻言坦然:“发情期的时候只有和人做爱才能解决需求,这是生理课本上写着的。姐姐那天只用手,是因为不会吗?”
南橘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的时代,十八岁刚成年的孩子张口就把限制级带嘴边,她居然不脸红的吗???
“谁说我不会了!”她下意识梗着脖子反驳回去,说完便觉得这话有歧义,又遮掩了一句:“你不许学这个。”
她帮白茶渡过发情期,那是迫不得已,赶鸭子上架,虽然自己没有趁人之危的龌龊念头,但是事后一直觉得十分尴尬。
现在被白茶提起来,更觉得没脸见人,明明是一直以长辈的身份自居的,却意外地发生了这样亲密的关系,越想越觉得羞耻。
要不她也学着八百万那样去跳一跳池塘自证清白吧。
南橘幽幽地想着,反复斟酌着词句,尽量以一种平和的态度和白茶解释:“我没和别人做过,也没帮过别人过发情期。成年后每个oga都会有这样的生理需求,你不愿意注射安慰剂那就再忍一忍,抑制剂的研究已经有些眉目了。”
说到这里,南橘在心里万分感激自己很早之前执意让人研究抑制剂的想法,要不然这会儿她可真是要钻进地缝里也说不清。
这个世界没有抑制发情的药物,她斥巨资让研究院一直研究,原本是为了让自己更有安全感,不必担忧会不会哪一天被同化了突然有了信息素这种变态玩意儿。
把白茶带回家后,这个想法逐渐加深了许多。
南橘明白的,不同于自己是个穿书外来户,因为生长在红旗飘飘的社会主义下三观笔直,白茶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异端。
她是一个oga,却厌恶憎恨所有的oga和alpha,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一个被信息素控制的软弱生物。
南橘曾见过白茶分化期信息素紊乱时克制不住地去抓挠腺体的疯狂样子,如果不是她及时阻止,对方恐怕要将腺体生生抠出来。
摘除腺体,会很严重地影响人的身体机能和状态,甚至会影响寿命。除非意外,法律是不允许人们私自摘除腺体的。
可越这样,越禁止,越不允许,南橘就越觉得自己的小猫儿可怜巴巴的。
她让人加快研究速度,想要努力地给白茶一些保障,却因为那天的意外打破了计划。
自责有一些,更多的是羞愧和尴尬,手把手教导着比自己小八岁的小姑娘解决生理需求,确实有些不像话,更何况她一直把白茶当成妹妹来看。
她才十八岁!生日才过没几天,还是个孩子呢!
南橘在心里尖叫,抬头去看白茶,对方依然是冷冷静静遇事不慌的状态,眼睛一直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