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火神的邀请
卡尔莱特重重叹了一口气,青色火焰中还在转播着冥河畔的实景,斯堤克斯抚摸着厄尔忒斯柔软的头发,母爱的光辉简直拦不住的散发出来,连声音都比平时轻了许多,相信就连拥有好嗓子的杜鹃也要甘拜下风:“厄尔忒斯是最勇敢、善良、正直的神。”
你就宠着他吧,卡尔莱特把火焰熄灭,倒在哈迪斯的肩膀上:“厄尔忒斯是不是有些单纯过了头。”
哈迪斯没有那么客气:“他只是没有脑子。”
手指轻轻点在哈迪斯的额头,卡尔莱特洋装生气:“厄尔忒斯把你称作父神,作为父神的你却是这样刻薄。”
哈迪斯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这是事实。”
他说话的时候喷洒的气息带着寒意又有些痒,卡尔莱特收回了手,别过头试图掩盖泛红的耳尖,却不知道这样反而让哈迪斯看的更加清晰,洁白的耳尖泛出了红晕,比太阳透过夕阳的红霞照在白玉壁上的颜色还要诱人几分。
耳尖突然的凉意让卡尔莱特微微颤栗,他躲开哈迪斯在他耳尖轻轻碾磨的手指,脸颊也染上一层薄红。
冥界的一切都是那样平静,宽敞的死亡大路为所有亡灵开放,白色雾气下是被遮盖不住的黑夜,遥远的塔尔塔洛斯传来凄厉惨叫,连接塔尔塔洛斯和爱丽舍之间的宏伟宫殿中,卡尔莱特看着哈迪斯眼中映出他的倒影,他简直要沉沦在漆黑的幽深。
“父亲——”厄尔忒斯的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一步传了过来,看来他在斯堤克斯那里已经玩够了。
卡尔莱特接住跑过来的厄尔忒斯,他眼睛透着比钻石还要闪烁的光芒,神采奕奕。
如果没看见他手中抓着那条头颅连着身躯,下身鲜血淋淋的断蛇的话会更好一点。
这可有些血腥,蛇头仿佛没有死亡,还在四处扭动挣扎表达他的不满。
“你带回来了什么,我的宝贝。”
卡尔莱特觉得他看起来有些想美杜莎的头发。
厄尔忒斯抓住蛇头递到卡尔莱特面前,浑身都写满了兴奋:“这是美杜莎送我的礼物,她说头发太多会让她的头有些沉重,所以割掉了一条送给我,这是独一无二的蛇,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修尔。”
看起来他打算把这条血淋淋的断蛇当做宠物,这场面有些血腥,卡尔莱特问厄尔忒斯“她难道没有告诉你她的头发拥有再生的能力?”
厄尔忒斯显然不知道,勤劳的蜜蜂因为自己努力采到甜美的蜂蜜沾沾自喜,却不知道这蜂蜜原来是被有心人偷偷赠与,他的小脸一下垮了下来:“我还以为这是独一无二的礼物,原来割掉的头发会长出一样的蛇头来?”
“当然是这样。”
厄尔忒斯脑袋里总是有很多奇怪的想法,但不得不说美杜莎的礼物可真够特殊。
厄尔忒斯撅起嘴:“我决定和美杜莎扯断我们刚刚建立了深厚感情的羁绊,明天不要在理她了。”
冥界哪有时间,他说的明天全凭自己的心情,说不定没过多久就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这时死神塔纳托斯走了进来,因为赫尔墨斯被卡尔莱特收回了往返冥界的权利,牵引亡灵的工作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看见厄尔忒斯手中扭动的一团,不由得挑了挑眉:“我的殿下,这是什么?美杜莎的头发?”
他刚进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可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新宠。”
厄尔忒斯在黑暗的冥界犹如一团耀眼的光芒,他把蛇扔到塔纳托斯手上,气鼓鼓地说:“现在是你的新宠了。”
塔纳托斯无奈地接住:“那么塔纳托斯很荣幸能得到殿下的礼物。”
随后张牙舞爪的手头在他手中消失。
他这才和冥座上的两个人说重要的事情:“吾王,王后,冥界的入口遭到了外来者的侵入,这个凭空出现在入口处。”
塔纳托斯手递给卡尔莱特两份邀请函,一份是暗红花纹布满纸张,笔劲没有一处不在透露着它的主人是个狂野的家伙,上面简洁的写了几句客气话,大概的意思就是邀请他们到奥林匹斯山一聚,下方的署名出乎卡尔莱特的预料,竟然是那在爱情中的受伤者,长居在奥林匹斯山的赫菲斯托斯。
这位同样是赫拉之子的赫菲斯托斯不像他的兄弟无时无刻不在对别人显露他的身份,或许是天生的残疾使他自卑,又或者是沉迷冶炼与锻造使他不喜欢热闹。
赫菲斯托斯能对冥界的他们发出邀请简直让卡尔莱特意外,但很可惜他和哈迪斯都不喜欢离开冥界,他的邀请函只能石沉大海。
如果是赫菲斯托斯能给他们邀请函已经足够稀奇,下一封邀请函却让卡尔莱特皱起了眉。
这是可以完美融入冥界颜色的漆黑,打开后上面只写了寥寥几句,但署名确实在特洛伊战争中消失的安蒂。
[我在赫菲斯托斯的聚会等你。]
这对他来说确实充满诱惑,正如只有奥林匹斯山下的薄冰缓缓融化后才能看见被掩盖的绿色,他也有很多猜想得真正见到她才能得到答案。
“我和你一起前往奥林匹斯。”
哈迪斯看出了他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