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一下!救救我,牧白晟——]
[快跑!快跑!不要回头!]
砰!
牧白晟猛地睁开了眼,课桌边的书堆砸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吸引了全班学生的注意。
这是下午第一节数学课,已经上了十分钟。
头发稀疏的数学老师被书本砸地的声音打断讲题思路,手里的粉笔咔嚓一声断裂,他推了推眼镜,说:“有的同学睡眠质量可真不错,铃声叫不醒,同学上手也推不醒,要不是还有气,这会救护车估计已经在教学楼下了。”
全班学生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牧白晟勉强笑笑,却根本无法隐藏身体的本能反应,呼吸急促,浑身冷汗,手指无法控制地颤-抖,他捂住额头,感觉到心脏跳得格外剧烈。
发生了什么?
牧白晟的脑子一片混乱。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在害怕什么?……噩梦?
他的眼里出现茫然与惊慌,回忆起噩梦却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那种让人战栗的寒意。
教室里的笑声已经消失,半秃头的数学老师提醒牧白晟一句身体不舒服可以继续休息后转头继续讲题,高三的时间紧张,一节课讲完试卷内容根本来不及,没空再多说什么。
桌面扔来一个小纸团。
牧白晟抬头与那扔来纸团的人对上视线,面上还有一丝没能藏好的仓惶惊惧,被对方看了个正着。
惨白的脸色,没有血色的唇-瓣,满是冷汗的额头,以及似乎压抑痛苦而微微皱起的眉,看起来真的身体很难受。
坐在右前方的杨江律皱起眉,正要向牧白晟问身体情况时,就见对方竖起笔记本,空白的纸页上写着“没事”两字。
冷淡,又疏离。
杨江律眼皮一跳,要不是这节课是严肃但人气很高的数学老师,他当场得站起来拖着牧白晟去医务室。
和牧白晟认识那么多年,他深知对方的臭脾气以及薄脸皮,反正到时候被全班的人注视着,社死的也不是他。
牧白晟翻试卷找题的动作顿住,背后一凉。
做噩梦把自己吓到了这种事,说出来太丢人了。
他是绝对不可能说的。
所以一下午,面对好友杨江律的关心询问,牧白晟摸着良心冷漠三连。
“不知道”“我没事”“谢谢”。
这疏离敷衍的态度,气得杨江律当场放话绝交一天。
孤零零去食堂吃饭的牧白晟心平气和。
在空余的时间里,他依旧在思考清醒梦的事,这次醒来的怪异情绪表明了某种突变情况,可偏偏想不起来梦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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