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市驱车回老家,也就四五个小时的车程。
原本一路看着风景,心情还算舒畅。
可天有不测风云,中途去一趟服务站的洗手间,才悲催地发现,例假突袭造访。
掰着手指一算,提前了整整七天。
陈佳酿生无可恋地蹲在里面,磨蹭,磨蹭,再磨蹭。
最后,不得不拿出手机。
硬着头皮给谢辞发去微信。
五分钟后。
谢辞站在小卖部的生理用品前,一时陷入迷茫。
日用?夜用?棉柔表层?
还有长度?
看花了眼,不好意思问店员,索性每样拿一包。
结账时,店员目瞪口呆。
本想提醒对方,其实用不了这么多。
想想又算了。
大概偶尔离谱一回,也不失为一种浪漫。
那时,店员觉得面前这位男生,真的有点可爱。
今年的除夕,比以往热闹许多。
远在首都的小舅一家回来,带着丰厚的新春贺礼,在陈家陪姥姥一起过完了五年以来,最圆满的一次春节。
表妹明年结婚,算是提前送请帖。
饭后闲
谈间,陈母语气里难掩羡慕,眼瞧着侄女就快步入婚姻,而自家女儿比人家还大两岁,如今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差距不可谓不大。
偏偏,陈母又是个要强之人。
每天看着自家闺女各种咸鱼躺,不出门,不社交,无精打采,下楼丢个垃圾,眼皮都是耷拉着。
二十多岁的年纪,硬生生给她活出了七老八十无欲无求的衰样。
陈母深吸一口气,觉得作为父母的他们,不能再继续毫无作为。
于是,大年初三,睡梦中的陈佳酿,被母亲以台风过境之势,粗暴地从被窝里拎起来。
让她赶紧洗漱收拾,穿一身漂亮得体的衣服,等会儿去谢家拜年。
两家人往来多年,逢年过节相互窜门已是常事。
但初三就登门的,还真是头一回。
虽然心里不情愿,陈佳酿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在这个家里,母上大人的话,就是圣旨。
连老陈都怕得要死,何况她这种小罗罗。
到谢家,刚好上午十点。
老陈和老谢在客厅下象棋,厨房交给两位女士,而陈佳酿,则指派给谢辞,差遣两人去超市买火锅底料。
毫无疑问,绝对是早有预谋。
哪有人吃火锅,所有菜都备齐,唯独只缺底料的。
谢辞对此不置一词,步伐闲懒地跟在其后,看她嘀嘀咕咕的模样,唇角挂笑,眼神无不彰显出,此时的他,心情是有多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