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凡血流不止的的伤口,顾侨有些燥了。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由于原身死得太惨烈,太刻骨铭心,导致顾凡现在的保护欲爆棚。
即便他说了很多次,也证明了自己有自保的能力,顾凡依然不能安心。
顾侨在一旁生闷气,初步处理好伤口的顾凡,忐忑的小步蹭了过来。
“父亲”
顾侨没有理他。
“父,咳、咳咳。”顾凡没说两句话,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这戏演得太蹩脚了,顾侨斜眼瞄他。臭小子还学会用苦肉计了。
知道自己的伎俩被看穿,顾凡有些尴尬,挠挠头非常积极的认错。
“父亲,我错了。”
顾侨不为所动,“那改不?”
“我、我”他是挺想说出父亲想听的那个回答,但这个他还真保证不了,对父亲的担心他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哎”顾侨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顾凡一下子紧张了,无措的围着顾侨问,“怎么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顾侨认真而又自责的看着顾凡,“我不希望看到小凡受伤,我也会难受,我也会担心小凡的。”
“我没事的,这只是一点小伤。”顾凡笑得可灿烂了,他是真的觉得这没什么。以前比这重的伤多得去了。
顾侨点点还在流血的伤口,“但这里本可以没伤。”
“那父亲也太高看我了,战场上受点伤在所难免。”
“对呀,那我不小心受点伤也是在所难免。”
“”一下把自己绕进去了,顾凡急了,想说这怎么能一样呢,但是被顾侨阻止了。
顾侨双手搭在顾凡肩膀上,“你可以担心我,但请你相信我,那样的场面我不会再让它出现了。”
似乎又回想起了当年,他看着仇人为了逼迫父亲说出自己的下落先是拧断了父亲的左脚,然后是右腿、左手、右手,最后是头。而他只能无能而又懦弱的看着,并且不能发出声音,噩梦般的记忆又浮现上来,顾凡开始颤抖。
父亲平缓而又担忧的声音领着他走出那段阴影般的记忆,他听见父亲说,“如果你因为不必要的担心受了重伤,那谁来救我?你要记住在任何情况下,首先保全你自己,你才能救我。懂吗?”
顾凡懵懵点头,“懂了。”
他会为父亲担心,同样父亲也会为他担心,这种情绪断不了,但是他们要给对方一些信任,对实力的信任。
顾侨意味深长的说,“希望你是真懂了。”
“”顾凡垂头不说话。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事急不来,顾侨也不再逼他。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回头就看着楚涵羡慕的看着这边,顾侨一下子笑开了,“你这表情,是想跟我吵一吵吗?”
“没有”楚涵低下头挺不好意思的。以前他比较皮,总喜欢去危险的地方寻找机遇。父亲知道后总是被气到跳脚,然后带人火急火燎的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