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很好的价格。”我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请你走。”
侯少鸿松开了手。
我放松下来,转身想走,他又捏住了我的双肩,使我必须面对他。
他说:“绮绮……”
“别这么叫我。”我看向他,说,“这不是你该叫的。”
我生气了。
“别哭。”他捧住我的脸,用拇指擦拭上面的水。
这个动作很可笑,我说:“我没哭,这只是水。”
我真的没哭,我连眼睛都没酸一下。
不等他说话,我又道:“我早就已经不会为你哭了。”
侯少鸿看着我,目光有些紧张。
“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聊这件事。”我说,“毕竟还得继续活着,我们都避不开彼此。”
圈子就这么小,他是我所认识的最好的律师。
也许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搞在一起,只为了多赚一点钱,或是别的什么事。
侯少鸿还是没说话。
当然,我也不需要他说什么,只道:“你不欠我的,也没做错什么。所以不用觉得只要你改变一些什么,我们就可以复合……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还是没说话,但他的神情却轻松了不少。
我说:“你也不必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是在谈恋爱,我只是比较习惯不择手段地搞定别人罢了。而你在我看来,就是那种需要用身体搞定的男人,毕竟你自己都说了,‘关系’需要到位才行。”
“……”
我没有撒谎,他一定看得出。
所以他微微皱起了眉。
“当然,”我笑着握住他的手,柔声说,“我也很喜欢现在这样和你在一起。你在我眼里始终那么有魅力,我希望我们能维持这个关系,毕竟生意越大,越需要一个可靠的、能干的律师朋友。”
侯少鸿拉开了我的手,说:“我跟你不是朋友。”
说完,他转身走了。
他跟我不是朋友。
不是便不是。
但要做夫妻,是绝不能够了。
侯少鸿走了。
傅尚的事一时间没了消息。
林修扼腕叹息,说:“你个傻子,先答应他,拿到钱就跑,大不了逃婚嘛。”
我说:“我做不到。”
“哇,你该不会还爱他吧?”他说,“突然间矫情起来了!”
“……”
“……真的还爱他?”
“以前真的很爱他,从来没有那么爱过谁。”我说,“其实直到他跟我提离婚,我都很不舍得。直到离婚以后,再碰到他,还希望他能……能对我态度好点……但他只是整我,甚至差一点就要打我。”
林修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说:“孩子的事情我完全理解他。”
“…:”
“又不是治不起,医学在进步呀。”林修说,“说不准哪天特效药就出来了。”
“……”
“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就是这样,心态不好,太过悲观。换做我老婆,一定不会这样处理。”